讓她瞧不起麼?這種小妞,只喜歡能徹底征服她的男人,而不是完全順從她的……”
沈落雁語氣轉寒道:“你徐爺一向風流得很,多我一個少我一個有什麼相干?你會對我痴心,怕是說笑吧!”
風蕭蕭不禁想道:“原來這兩個都對男女關係隨便的很,還真是湊到一塊兒去了,也難怪徐世績在沈落雁面前硬不起來……只要女人想得開,就輪到男人放不開了”
風蕭蕭心中忽然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詭異波瀾,似有一勝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他霍然抬頭,瞧向房梁的那頭。
一道黑影迅如鬼魅的掠了上來,正巧伏在風蕭蕭的對面。
這個人可以說是真正的沒有出任何響動,更沒有一丁點的氣息外露,還能保持如此駭人的度,簡直駭人聽聞。
若非風蕭蕭的靈覺忽然莫名示警,就算以他如此靈敏的聽力,都不可能現忽然間竄上來一個人。
兩人雙目交接,心中都是咯噔一響。
風蕭蕭心道:“這是個絕頂的刺客!”
他卻不知那人也想道:“這是個頂尖的殺手!”
。。。
第五十五章 一脈相承
對一個刺客來說,武功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能夠匿行匿蹤,接近後暴起一擊,並有著能夠全身而退的輕功。
無論風蕭蕭怎麼看,對面那人都符合一個絕頂刺客的標準。
而在對面那人看來,以他驚人的聽覺,花園內的任何動靜均該瞞他不過,偏是直至現在才發現風蕭蕭的存在,顯然也是一個頂尖的高手。
潛在屋頂上的兩個人各自戒懼在心,又都猜不出對方的來歷目的,於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目光交錯間,一股詭異的氣氛,隨著夜風凝重的飄起。
房中的沈落雁與徐世績忽然一頓,顯然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妥,不過兩人都是心智過人之輩,相互使了個眼色,繼續爭辯不停,像是什麼也沒發現一樣,只是不知不覺中,都悄悄的靠到了窗邊。
“嘭!”
窗框碎散。
這一聲,更像是引戰之鼓初鳴!
徐世績撞開窗戶,一刻不停的躍進花園,持劍環顧。
面前是座嶙峋的假山,旁邊是塘起皺的池水,再遠盡是層簷的房舍,敵人在哪裡?
徐世績終於抬起頭瞧向屋頂,一望之下,再也挪不開眼。
屋簷上,月光下。
照不亮的兩個黑衣人,正劍來掌去,轉瞬數招晃過,在方寸間騰挪,於無聲中激鬥,既沒有聲光,更沒有疾響,進招無不險之又險,異常的驚心動魄。
沉落雁的嬌叱在另一邊的高處響起道:“誰敢來生事?”
風蕭蕭聽得四周全是衣袂破空之聲,悶悶的哼了一聲,一掌將對面那人迫退。
他自知難以在數招間殺死對面這個輕功詭異至驚人的刺客,只能展開身法。沖天而起。
那名刺客雖是起步較晚,卻閃得比風蕭蕭更快,身形挪移中,幽幽的幻影似重重疊疊,霎時不見。
侍衛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幾乎圍滿了花園。卻抓不到兩人哪怕一片衣袍。
沈落雁躍到花園中,喝道:“不必追了。”
徐世績揮手道:“都退下,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花園中很快又變得空蕩蕩的,沉落雁盈盈俏立水池邊,玉容寒若冰雪,死死盯著池水上的一片浮葉。
徐世績湊到她的身邊,遲疑著道:“看掌法,那人……像是……大龍頭……持劍那人,該是與跋鋒寒齊名。現在正如日中天的‘影子刺客’楊虛彥。”
沈落雁目光凝視不轉,秀眉緊蹙,道:“之前密公傳來訊息,翟讓重傷,讓咱們查探虛實,我已多方試探過了,無論遇上何種狀況,翟讓就是閉門不出。以他受不得氣的脾氣,的確像是受了重傷。怎麼忽然……”
徐世績道:“會不會是翟讓故弄玄虛,其實根本沒有受傷,或是傷得並不算重,早就痊癒了?”
沈落雁輕嘆道:“巴陵幫的大當家陸抗手是何等武功?卻依然被影子刺客暗殺喪命,就連杜伏威都吃了此人大虧,差點性命不保。翟讓若是真的受傷。絕不可能逼退楊虛彥!”
徐世績驚道:“這可怎麼辦?眼看舉事在即,翟讓他……”
沈落雁秀目中閃過厲色,打斷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劍不離手,甲不離身。一刻都不可放鬆警惕。”
徐世績道:“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