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葉孤城道:“本來就是好劍法。”
皇帝道:“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葉孤城道:“成就是王,敗就是賊。”
一個聲音打斷道:“賊就是賊。”
風蕭蕭站窗外秋風中,身後是月,月滿中天!
葉孤城失聲而呼道:“你怎麼進來的?”
風蕭蕭道:“你不是也來了麼?”
當然只有無視皇權的人,這時才有膽子進來。
風從他身側吹進來,月光從他身側照進來,風和月同樣冷。
葉孤城瞳孔忽然收縮,肌肉忽然繃緊。
兩人的目光相遇,竟似化作了實質的劍鋒,連空氣都在交擊中變得顫抖、變得模糊!
風蕭蕭忽然道:“你會天外飛仙?”
葉孤城道:“聽說你也會。”
風蕭蕭道:“劍式形成於招未出手之先,劍意留於招已出手之後。以至剛為至柔,以不變為萬變,的確己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葉孤城道:“不錯。”
風蕭蕭一字字道:“我的劍法叫做碧血照丹青。”
葉孤城道:“天外飛仙!”
同樣的劍意,同樣的劍法,究竟是“碧血照丹青”還是“天外飛仙”?
劍客只用劍說話,劍已在手,已將出鞘。
秋風中浮動著桂子的清香,桂子的香氣裡,忽然充滿了肅殺之意。
正在對峙的兩人都忍不住轉開了目光,望去。
因為兩人都感覺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劍氣,就像一重看不見的山峰,向他們壓了下來。
月色悽迷,彷彿有霧,前面皇城的陰影下,有一個人靜靜地站著,一身白衣如雪。
只有西門吹雪,只有他的人比劍更鋒銳、更凌厲。
南王世子的鼻尖已冒出了冷汗,幾乎都快站立不穩。
世間沒人能擋得住風蕭蕭和西門吹雪的合力一劍,葉孤城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西門吹雪站定,手握劍柄,凝視著風蕭蕭,冷冷道:“我若與葉孤城雙劍聯手,普天之下,有誰能抵擋?”
沒有人!
就像世間沒人能擋得住風蕭蕭和西門吹雪的合力一劍一樣!
南王世子的臉色急轉直變,露出難以形容的欣喜。
年輕的皇帝神情卻沒有變化,只是靜靜的聽著,不過微微閃動的眼光,說明他的內心也不平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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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夜半敘話時
風蕭蕭並不像西門吹雪,一生只有一個信念,專為劍而存粹。
所以他心裡不由湧起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
如今誰來當皇帝?他竟然一言可決!
西門吹雪不過是想繼續還未開始的葉西之戰。
風蕭蕭只要肯點點頭,葉孤城就已不成威脅……如此,南書房裡的兩個人,誰皇帝誰是世子,他的劍說了算!
南王世子的眼神很熱切也很迫切。
年輕的皇帝還算冷靜,眼光卻很複雜。
他明明是天子,可以決定萬民生死的皇帝,此刻生死,卻只在別人一念之間……
風蕭蕭瞧著西門吹雪,緩緩道:“皇帝受命於天,奉詔於先皇,乃是當今天子,更是禁宮的主人,你若想與葉城主續未盡之戰,於紫禁之巔,不如請旨。”
皇帝立刻道:“準!”
南王世子的臉色頓時蒼白,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聽見皇帝這一聲“準”,他便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風蕭蕭說話時雖然眼睛看著西門吹雪,但任誰都知道,西門吹雪是絕不會請旨的。
所以,這話分明是對著他和皇帝兩個人說的,如果他先應話,他就是當今天子。
真天子還是假天子,在這一刻,竟是那麼的分明!
風蕭蕭的眼光瞟過,心道:“你雖身著黃袍,卻沒有一顆皇帝的心,生死兩條路擺在面前,全在你一念之間,是你自己沒抓住機會。怪不得任何人。”
葉孤城忽然長長嘆了口氣,道:“天子手中雖無劍。心中卻有劍……世子,你輸了。”
風蕭蕭微笑道:“天子金口玉言。說出來的話自然永無更改,兩位,請……”
一輪圓月,彷彿就掛在太和殿的飛簷下,人卻已在飛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