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上了劍柄,有那麼一瞬,他真的想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他性子陰冷似毒蛇,少有這麼衝動,按捺不住的時候。隨即卻呆住了
因為“嘩啦”一響,他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讓他有些發懵,尤其是聽見正在遠去的銀鈴般的脆笑聲,竟讓他的臉不由有些紅了。
更何況本就火熱的飯館裡,還坐著不少客人。
宮九忽然有種殺光在場所有人的衝動。
不過他只是沉著臉站了起來,低頭瞧向凳子。
凳子的四條腿幾乎都被平整的削斷了,只差一點就會徹底斷開,正常坐在上面,一點事都不會有。但只要扭動身體,或是運勁,其結果……宮九已經知道了。
本來以他的武功,沒有凳子也能憑空安穩的坐著。不過一來實在沒想到,二來被黃蓉一語道破了心底不為人知的隱私,稍一失神。就著了這種最簡單的道。
宮九在桌上留下一錠金子,緩緩的走出門去。他走的很慢,但眨眼就消失在飯館裡。
他忽然有種感覺。他不是捉老鼠的貓,而是被老鼠戲弄的貓,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被老鼠戲弄,或許也不是最後一次……
風蕭蕭也覺得自己被人戲弄了,因為偌大的太平王府裡,形形色色的什麼人都有,卻偏偏沒有王爺、世子和郡主。
看著他漸漸陰冷的神情,那個武官開始瑟瑟發抖,嚷道:“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是他的最後一句話,可惜並沒有說完……死人是不會再說話了。
不過風蕭蕭很快發現,他真的錯怪這名武官了。
牛肉湯確實回來過,好幾個王府的下人都能證明這一點,只是很快又走了,起碼她的馬車是走了。
牛肉湯的閨房很大,聞起來香香的,床也很大,摸起來軟軟的,只是牛肉湯卻不在。
風蕭蕭在床下發現了一個大箱子,奇怪的大箱子……會顫動或喘/息的箱子,自然很奇怪。
他伸手敲了敲,側耳聽了聽,於是他的臉色也變得奇怪起來……(不能再寫,就此打住,此段刪除!)
比一個紅著臉的女人還要誘人的是兩個紅著臉的女人。
兩個女人都低著頭坐在床邊,抓著裙子、攏著腿,忍不住偷偷相視了一眼,隨即像是觸電似的飛快轉開了頭。
風蕭蕭的臉竟然也是紅的。
他有些做賊心虛的左望右望,手卻悄悄的撫了撫皺巴巴、水淋淋的床單,沒話找話的道:“牛肉湯的衣服是有點小,呃……你倆先將就穿吧!”
薛冰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沙曼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想著牛肉湯?也是,你也不是沒有看過她脫光。”
她在吃醋。
一個正在吃醋的女人,通常都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風蕭蕭只能裝作沒聽見的傻笑,只是笑得有點痴呆!
沙曼冷冷道:“你為什麼還不走?難道一夜不夠,還想要我們一次?”
薛冰的臉更紅了,頭也垂的更低,連下巴尖都抵上了胸脯。
看她的這副羞滴滴的模樣,哪裡像江湖上人人見了都頭大的“冷羅剎”?
風蕭蕭一拍腦袋,道:“你們說過的,牛肉湯去哪了?我昨夜沒聽清楚。”
沙曼道:“你聽見了什麼?難道只聽見我們叫喚你的名字?”
這下連風蕭蕭都受不了,和薛冰一樣,也紅著臉低下了頭。
沙曼看著他,目光漸漸溫柔。
雖然有藥粉的原因,但昨夜她也是心甘情願的,不光身體沒有抗拒,心也沒有抗拒。
畢竟她和薛冰在一個箱子裡痴纏了一整天,彼此間已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最後又是一起和心愛的男人……雖然很羞/恥,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聽她柔聲道:“牛肉湯去找宮九了,而宮九正在追捕……”
薛冰抬起頭,介面道:“他在追捕十妹!”
風蕭蕭霍然起身,隨即神情變得有些羞赧,道:“蓉兒,對,蓉兒……”
他卻不知道,正在這時,牛肉湯也再次見到宮九,一看見他的臉,便大吃一驚,奔過去叫道:“九哥,你的眉毛……呢?”
宮九的臉孔被閃爍的燈光照得忽明忽暗,彷彿也和他的性情一樣,陰晴不定,亦如他只剩半邊的眉毛。
牛肉湯伸手輕輕摸著,心疼道:“什麼人膽子這麼大?這麼可惡?”
宮九的臉色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