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
靜心訣之間彷彿有種神秘莫測聯絡。可以相互影響,相互照應。
就像一條連線兩湖的運河。這邊水多,流向那邊。那邊水多,流向這邊,原本兩邊各有名叫道心的閘門封堵,不至一洩到底。
風蕭蕭當然也不知道,他一直心繫的風雪,這時已快油盡燈枯,道心似有似無,閘門猶如虛設,而他剛剛殺人、逃出城,心神正松。
如今一面充盈,一面渴求,如此高低落差甚大,以至他的精神異力,正透過那種神秘莫測的聯絡,瘋狂的往風雪處注入,用以填補幾乎見底的乾涸。
一直被道心死死壓制的魔性,終於再次顯露猙獰……道心在不知不覺中洞開門戶,再難封堵。
行近雪林邊緣,忽然響起一些奇怪的聲音。
那是女子的嬌/喘和呻/吟聲。
一路暢快淋漓的狂奔,風蕭蕭的腦中早已現出種種幻象,由無自有,似真非虛,時而云雨密佈,時而潮起潮落,竟有種勝似高/潮的歡愉感,使人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
所以驀然聽見女人發出的這種聲響,風蕭蕭一時竟分不出是真是假,是幻是夢。
他微微一怔,腦中有些迷糊又有些清醒,忽然轉向而去。
喘息聲逐漸清晰。
這個女人的聲音十分熟悉,別說風蕭蕭一向是過目不忘、過耳不忘,就算換另一個人,也絕不會忘記沈落雁好聽的聲線。
片刻後,在雪林的深處裡,一個高大雄偉的背影映入眼簾。
此人肩頭特別寬厚,腰身奇細,長髮披肩,使人有一見難忘的印象。
這時他把沈落雁按在一棵大樹的幹體處,一對手滑入了這美女已半敞開的衣服內,貪婪的愛撫著。
沈落雁滿臉緋紅,秀眸緊閉,小嘴亦緊抿了起來,俏臉的表情揉集了痛苦和矛盾,滿臉淚珠。
那人每一下的撫摸侵犯,都使她渾身抖顫,呻/吟喘息。
一陣如若狼嗅的難聽聲音淫笑道:“我獨孤霸的手法連烈女都要變成淫婦,何況是你這騷貨。當你試過我的滋味後,保證你這俏軍師永遠都離不開我,乖乖的聽話。”
身後傳來的輕微滴答聲,使獨孤霸面色大變,隨之而來的血腥氣息,更是一下子清醒了他色慾熏天的淫/心。
他心中一緊,正在亂撫的手自然而然的重重一捏。
沈落雁頓時發出一聲特別劇烈的**,獨孤霸本就侵犯了令她非常難受的部位,這會更使她在羞憤中摻上了痛楚。
無法形容獨孤霸此刻的吃驚,滴答聲在他身後響起,不足一尺,而刺鼻的血腥氣更是彷彿就停在鼻尖,更有一股比林中霜氣更陰冷的氣息,流轉縈繞在他的脖頸之間。
莫非是鬼?
獨孤霸很自信自己的武功,絕不相信有活人能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後這麼近的地方。
雪夜密林的黑暗,本就有一種寒冷、壓抑的氣息。
春色誘人的沈落雁已沖淡了這股氣息,但這時卻一種恐懼感浮上了獨孤霸的心頭。
他脖子僵硬,咔咔的扭回頭,入目是一雙好似閃著幽幽鬼火的眼睛……不!是一個人,一個左手提著個人頭,右手拎著劍的年青人。
滴答聲和血腥氣,來自斷頸上還未乾涸、凍住的血液。
獨孤霸見慣死人,手上人命也不少,這時仍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亦很快鎮定下來,他畢竟是獨孤閥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只要看清對面使人不是鬼,雖然情景可怖,他也不再懼怕。
風蕭蕭歪著腦袋,冷颼颼的道:“你在做什麼?”
獨孤霸狂吼一聲,旋身雙掌齊劈。
兇悍暴戾的掌力如同颶風過境,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油然而生。
風蕭蕭“哦”道:“還是個高手。”
說話間,明晃晃的劍刃已橫在兩人之間。
不知怎麼,那般洶湧狂飆的掌風一撞上劍刃,就彷彿撞上了一堵寒冷至極的冰牆,霎時從空氣結成了死沉沉的冰,附著在冰牆上,本來能夠摧垮磚牆,擊爛精鐵的掌力,竟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只這一下,獨孤霸腦門上就流出了冷汗,本還有些溫度的淫/心頓時寒成一塊冰坨,奮力收住手,連滾帶爬的往側疾翻。
就連風蕭蕭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向來自信自己的武功與劍法,卻也沒想到這隨手一劍,竟能如斯!
都說內力無形,掌力無形,如今在他這一劍下,竟然顯出了原形。
就好像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