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在哪?
他並不在漢口,而是在安慶。
他本是來尋憐星的,豈知剛一到漢口住下,連屁股還沒坐熱,憐星便遣人送來了一張淡箋,想讓他去幫忙找找江小魚,順便幫上一幫,最好還能教些武功。
就算用還沒坐熱屁股想。風蕭蕭都猜得出此信是邀月授意的,但憐星既然開口了,他也沒有拒絕,隨著記憶順江而下。到了安慶城中。
他記得江小魚在這裡做了一間大藥鋪的管庫頭,只是不知經他一攪合,江小魚的落腳處改變了沒有。
就算沒有改變。以江小魚的機靈,又是為了避開熟人。有心藏匿,自然也是很難找到。
這一日。蕭咪咪忽然興沖沖的進到了房中,竟然連門都沒敲。
風蕭蕭微微將眼睛從五絕神功上挪開,看向她。
蕭咪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主人,我……我……”
她真是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
已死過一次的人,要麼再也不怕死,要麼更是變本加厲的求生。
而蕭咪咪顯然是後者。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種將死未死的孤寂感,是那麼的黑暗,那麼的寒冷,那麼的沉重,那麼的恐懼,那麼的無助……
她雖然費盡心機,最終還是不敵小仙女和慕容九聯手,裝死了半日,快死了半日,總算撐過了一天,留下了最後的一點氣息。
風蕭蕭果然沒有食言,儘管她一口氣裡都只剩下了半口,但依舊生生地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蕭咪咪重新活了!
她沒有選擇遠遠離開,而是真的留在了風蕭蕭身邊。
一個曾經嘗過孤魂野鬼滋味的人,便再也離不開絕處逢生之時,感受到的那一絲陽氣、那一絲溫暖……
“你竟然敢闖進來……”,風蕭蕭有些不耐蕭咪咪的發呆,說道:“若是沒找到小魚兒……”
蕭咪咪猛地回過神,飛快的接話道:“那我就要倒黴了,我知道。”
風蕭蕭靜靜的看著她,眼神好似在說:“你知道就好。”
蕭咪咪忙道:“慶餘堂,是慶餘堂,小魚兒就在安慶城最大的藥鋪慶餘堂裡。”
風蕭蕭收起了手中的秘籍,問道:“你親眼見到他了?”
蕭咪咪笑道:“這條小魚兒一向滑不留手,我要是真和他撞了面,他說不定已經溜走了。”
“說說看。”,風蕭蕭心裡也是這麼覺得的。
蕭咪咪非但沒有立即開口,反而往前走了幾步,跪坐到了風蕭蕭的身側,輕輕靠在了椅旁,仰起臉龐,眼中現出嫵媚,柔聲道:“主人,你一個人獨處久了,不覺寂寞麼?我……我也獨處很久了,而……而且願意為主人做任何事……你嘗過滋味以後,一定會很喜歡的……”
風蕭蕭揚了揚眉毛,默不吭聲。
蕭咪咪很是失望的嘆了口氣,道:“我和段合肥的女兒三姑娘有了些交情,旁敲側擊的問出了一些事……”
她頓了頓,解釋道:“段合肥是長江流域一帶最大的財閥,這一帶最賺錢的生意,差不多都被他壟斷了,三姑娘是他的獨生女兒,上面兩個哥哥早都死了,所以段合肥一直將她視若珍寶,家裡的生意大都交給她打理,慶餘堂也歸她管。”
風蕭蕭“唔”了一聲,道:“你問出什麼了?”
蕭咪咪忽然吃吃笑道:“不是我問出什麼了,而是那個萬人迷的小魚兒實在太討人喜歡了,三姑娘為了他,幾乎茶不思飯不想,我只不過稍稍勾帶了幾句,她就如竹筒倒豆般全都講了。”
風蕭蕭心道:“只勾帶幾句?不太可能吧!”
蕭咪咪眼波盈盈的瞧著他,幾乎都快滴出甜水了,道:“我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一個晚上就足夠了!小魚兒又算得了什麼?我現在就算讓她來伺候主人,她也是拒絕不了的……主人,她身材高挑,容貌也屬上佳,我昨晚很小心,她還是處子之身,你要是看了中意……”
風蕭蕭道:“略過這段,繼續。”
蕭咪咪咬了咬下唇,道:“之前段合肥往關外運了一大批銀子,卻在半途被人劫了,過程撲朔迷離,驚心動魄,鏢銀失而復得,得而又失,押鏢的雙獅鏢局滿門近百人,都被人滅了口,段合肥自然也是損失慘重,三姑娘急的沒法,便找小魚兒幫她出謀劃策。”
“這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風蕭蕭知道這是江別鶴父子演的好戲,和雙獅鏢局串謀,先監守自盜,再由江玉郎將鏢銀找回,然後把雙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