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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尚秀芳真抱有什麼其他的目的而來,她就別想好好生生的走出去了。
風蕭蕭向榮姣姣暗使了個眼色。
榮姣姣會意,忙迎上前去挽住尚秀芳的胳臂,嬌笑道:“既然風先生都發話了,客隨主便,尚大家還是留下唄!”
董淑妮亦從另一邊牽住了尚秀芳的手,笑道:“淑妮也正有些音律上的事,想要向尚大家請教呢!”
尚秀芳推脫不得,被兩女扶帶著在風蕭蕭對面坐下了。
“珠淚紛紛溼綺羅,少年公子負恩多。當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過與他。仔細思量著,淡薄知聞解好麼。”
風蕭蕭整了整衣衫就坐,看著她沒施半點脂粉的玉臉,含笑道:“當日壽宴上,尚大家這首唱曲猶在耳畔繚繞,只覺高深處婉轉,低迴處傷感,有種令人難以捉摸的深刻味道,看來尚大家也是歷經坎坷的人,不然寫不出這麼深刻的唱詞。”
尚秀芳聽得芳心微顫。
在風蕭蕭的示意下,榮姣姣和董淑妮看似笑吟吟,實則將她強留下時,她心中的非但不悅,而且越發的不屑,但實沒想到紈絝子弟般舉動的風蕭蕭,竟然能體會她唱曲中所蘊含至深的情感。
尚秀芳輕笑道:“風公子真是妾身的知音呢!”
她畢竟是慣於與各式男人打交道應酬的名妓,掩飾情緒對她來說實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風蕭蕭又道:“昔日嵇康臨刑,撫琴一曲,嘆息“廣陵散”從此絕響。據風某於壽宴上所聞看來,尚大家實是精通古今中外各種樂器與音律,不知可否操琴一次,使風某重溫絕響呢?”
他說到“廣陵散”時,尚秀芳就已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吃驚,待聽到“重溫”二字的時候,她那對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竟泛起前所未有的灼熱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