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木橋,互為對襯,各倚一角,形成一個三角形的小橋組合空間,罩在通往一座寺廟的唯一林間通路處。
這種將空間明暗都利用到極致,使建築與景緻完美融合而成的風格,風蕭蕭仍有記憶……飛馬牧場!
這條由窄路忽地開闊之後,顯得美不勝收卻又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地方,八成就是出自魯妙子的手筆。
山路一轉,忽顯危崖邊亭,好似畫龍點睛的一筆,將山外廣闊無盡的空間和日照下雄壯的美景,極富衝擊力的展示在眼前,並深深映入腦海,教人胸襟懷抱都欲大開,自心底生出一種忍不住想要擁抱的感動。
能將建築與自然環境相諧而成這種能夠震撼人心的氣勢,魯妙子在此學上的技藝已經近乎於道了。
風蕭蕭的目光隨著山道盡頭有些殘破的臺階,緩緩移到了落在坡臺上的無名古廟門前,陷入沉默,似在緬懷魯妙子這位已經逝去的大師。
少許後,他才拾階而上,直到廟前,毫不猶豫的推開嘎吱作響的廟門,跨過門檻,踏進廟內。
一位長髮垂腰的女子,正背對他輕拭著供奉菩薩的佛臺。
佛臺灰重暗沉,佛像殘破剝落,塵封網結。一片蕭條冷寂的氣氛,溫暖的日光似被冰封在廟宇之外,只有幾束似飄帶的陽光透入半開的門內,輕輕的搭在女子的肩頭頸畔。
女子的上半身完美的融入明暗映襯的光線裡,不但顯出她有若刀削的香肩與優美曼妙的身姿線條,更強調出如雲秀髮的輕軟順貼。彷彿泛著柔美珠光的黑瀑。
風蕭蕭靜靜站著,並沒有打擾這女子細心的擦拭。
片刻後,石青璇那清越甜美的聲音在他耳旁輕輕響起道:“請問前輩是哪一位高人?”
風蕭蕭好奇的問道:“你怎麼都不轉過身看看,不怕來的是惡人麼?”
石青璇仍是背對門口,只憑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有種秘不可測,又秀逸出塵的奇異美麗。
她淡淡地道:“原來是邪帝蒞臨。”
風蕭蕭道:“看來石小姐似乎胸有成竹,並不擔心來的會是惡人呢!”
石青璇輕輕道:“你會是惡人麼?”
她似在問風蕭蕭,又似在自問。
風蕭蕭輕笑道:“我要說自己不是惡人。連我自己都不信,不過我這次過來,還真是沒帶什麼惡意。”
石青璇柔聲道:“邪帝武功高明,無論來是何意,我都無法抗拒。不過邪帝並非我等待的人,若只是偶然路過,聽得簫音尋來,那我還是要奉勸邪帝立即遠離。因為來人雖然與邪帝同屬一門,卻絕不會講任何情誼的。反而會更加不肯放過。”
風蕭蕭露出一抹冷笑,道:“既與我是同門,又與我撞上,自然要打上一番交道的,不然豈不可惜?”
石青璇微微搖了搖頭,垂落腰畔的髮梢彷彿瀑布濺下的水花。十分動人。
但她卻未言語,似乎再沒有興趣去管風蕭蕭的決定。
風蕭蕭也不理身旁樑柱乾淨與否,就那麼施施然的抱負著雙臂以背靠上,慢條斯理的道:“魯大師曾經和我提過,說聖門千年傳承。歷經萬難,雖是愈消愈散,卻從未真的斷過傳承……”
他瞅了眼石青璇並未動上分毫的香肩,心中反而越發的篤定,繼續道:“我當時就琢磨著,很可能另有一支聖門旁脈,專門負責延續傳承,而魯大師就是上代傳人,所以他才能給我原版的道心種魔**。”
他笑了笑,道:“魯大師當時並未承認,但也未否認,所以我一直覺得很可能並不是向雨田將道心魔種**託付給他,而是他本來就有。”
石青璇置若罔聞,依然是那麼閒雅平靜的姿態。
風蕭蕭彷彿自嘲般的笑了笑,道:“我這人吧!就愛亂琢磨,而且越是模稜兩可的事,我就越愛胡思亂想。想來想去吧!還真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石青璇始終沒轉過身來,也沒有接話,整個人彷彿與廟中的明暗映襯的光線融為了一體,那麼深邃,那麼神秘,又那麼靜謐。
風蕭蕭也不在意,繼續道:“當初便是你將魯大師的位置告訴了我,後來我卻知道因為要躲避祝玉妍追殺的關係,他的行蹤是他最要保守的秘密,何況他還曾透露和你有書信往來。我當時就很奇怪了,為何石小姐這個看似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會和他這般熟絡呢?”
石青璇幽幽淺嘆,似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但輪到風蕭蕭置若罔聞了,緩緩道:“當然,以石小姐的身份,與魯大師的關係其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