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見道邊茂草微有些凌亂,一根短矢釘於一顆粗壯的樹上,此外再無其他的痕跡,也無絲毫鮮血。
這讓秦紅棉心中稍安,旋即惶恐。
自前些時日,女兒突然返家,面色悲苦,常帶戚悽之色,她是過來人,一見之下,就明白女兒還是沒能躲過情劫。
百般詢問無果,也就聽之任之。
母女倆同病相憐,在荒僻的山野家中,各自黯然神傷。
沒過多久,忽有歹人尋來,趁夜行刺。
一番衝突下,這些一身黑衣,武功怪異的歹人盡數授首。
秦紅棉這才發現女兒的武功已經高到不可思議。
只是不管她如何逼問緣由。女兒都閉口不言,反而帶著她離家北上。直入了河南境內。
一日,一名寶象莊嚴的中年僧人尋到她倆。軟硬兼施,說是要討回一枚七寶指環。
女兒原不理他,直被惹得煩了,才一陣呵斥,緊接著大打出手。
秦紅棉方才曉得兩人不但是舊相識,而武功都是極高。
最後女兒大勝,逼得那名中年僧人狼狽而逃,直到一日深夜,她被此僧擄走。再未見過女兒一面。
如今看見釘在樹幹上的短矢,心中又驚又怕。
以女兒如今的武功,她所傳的暗弩之法還不如隨手一指來的威力大,卻依然用出,說明敵人非但武功超絕,而且是陡然出手,女兒猝不及防下,才會使出了最順手的武器。
她就算能找過去,也幫不上一丁點忙。
萬般躊躇下。想到了或許也在嵩山的風蕭蕭。
於是在山上徘徊數日,尋找風蕭蕭的蹤影。
誰知風蕭蕭沒找到,卻見到了正悠然亂逛的段譽。
兩人一碰面,秦紅棉才知段正淳也帶人來到嵩山。就住在少林寺中。
段譽本來生性喜佛,極盼著聽少林高僧說法,哪知少林眾人好似極不待見大理一行人。非但愛搭不理,而且走到哪都有少林僧跟著。
這讓段譽很是不忿。賭氣跑出了少林,東峰西峰的四處閒逛。卻不曾想撞上了秦紅棉。
秦紅棉聽說情郎在此,又驚又喜,忙催促著段譽領她入寺。
段譽連連搖頭,不爽道:“少林乃禪宗一脈,與咱們大理天龍寺同出一源,這次爹爹北上,天龍寺也有數位高僧陪同,我這才央求我爹帶我同行,本來期盼著南北兩宗同臺說法,誰知少林空負盛名,著實讓我失望透頂……要知華言經有云,佛剎無分別,無憎無有愛,但隨眾生心,如是見有殊……”
秦紅棉怎耐他廢話連篇,急聲說出木婉清有難一事,方才讓他住嘴。
段譽一聽慌了神,忙帶著秦紅棉去找爹爹。
誰知少林寺不待女客,兩人被攔到了門口。
段譽越發的氣惱,冷嘲熱諷的說了一通之後,才讓知客僧進去通稟段正淳。
不久段正淳親身而出,帶秦紅棉在身邊,卻疾言厲色的將段譽斥責了一番,說他不知禮節,丟盡了段氏的顏面,讓他滾回大理,隨後大怒而走。
段譽正感委屈,卻見朱丹臣匆匆而返,送上一個沉甸甸的小包,說道:“這裡是一些盤纏,供小王爺路上使用。”
段譽莫名其妙,忽看見朱丹臣暗暗向他使著眼色 同時感到手心多出一物。
他畢竟不笨,知道事有蹊蹺,當下裝作委屈的模樣,直出了少林寺。
出寺後展開手心一看,發現是一張字條,上面只短短一行字,確是段正淳親筆:危險速走,鴻達客棧,找風蕭蕭。
鴻達客棧就在山下的鎮上,段譽之前還住過一宿。
他盤算著爹爹定是出事了,已然身不由己,雖是再不喜歡風蕭蕭,卻也硬著頭皮下了山,直奔鴻達客棧而去。
一到地方,剛進店門,就聽見一聲風鈴般的脆笑。
“咦,這不是我那痴情的傻哥哥嗎?”
段譽見一俏麗的紫衣少女衝他吃吃而笑,不由喜道:“阿紫妹子,怎麼是你?”
阿紫嬌笑道:“我的傻哥哥,原來你還記得我呀,阿紫還以為你眼裡除了那個王姑娘,誰都瞧不見了呢!”
段譽給她說的俊臉通紅,道:“胡說八道!”
阿紫見狀,格格直笑,道:“喲喲,還害羞了,什麼時候把我那嫂子領來看看呀!”
段譽勉強定了神色,道:“阿紫別鬧了,我有正事來找風蕭蕭,你快叫他出來。”
“來找風大哥?”,阿紫眼珠溜溜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