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輕微關門聲傳來,可在阿紫的耳裡,不啻於五雷轟頂。腦中嗡沉沉的,許久才消。身子突然一軟,整個的癱到了地上。
風蕭蕭輕輕走了隔壁房前。剛準備推門而入,卻略一猶豫,站在門前問道:“婉兒,是我,可以進來麼?”
“可以!”
風蕭蕭緩緩推門進去,反手將門帶上,一直走到床前,坐到床邊,道:“你想問什麼。我都答你。”
木婉清的面上泛著不正常的白光,粗看瑩瑩如玉般極美,細看就知沒有一點血色,頗有些病態,眉間深鎖著許多憤憤,眸中卻蘊含著更多的思念與無奈。
“巫神風伴雪,其實是……是你的侍女?”,聲音脆而沉,還有一絲顫抖。
“不錯。她是以侍女自居,我卻視她為妻。”
“是啊,你從前說過的,我真傻……”。木婉清玉容浮紅,有些失神的低聲道:“我當時問你,你是不是和我爹一樣。有很多女人,卻只有一個妻子。你支支吾吾的說差不多……”
風蕭蕭道:“在我心裡,你也是我的妻子。”
木婉清猛一抬頭。冷笑道:“我見多了我娘如何和爹爹的女人爭寵,都恨不得其他女人全死光才好,我躲過了段譽,終究沒能躲過你……”,說到後來,語氣中竟沒有一絲的恨意,眼中滿是攙著無奈的愛戀。
風蕭蕭道:“我的女人不會相互爭來殺去,你也一樣不會。”
木婉清抽泣道:“我好恨,我不想再見到你,見到你一定要殺了你,可一看見你,我……我……我又好想你,雖然面對面坐著,還是想你……”
風蕭蕭眼神忽然散亂,旋即便平,道:“我練功出了點問題,現在很想感動,很想抱你,卻絲毫感動不來,如此冷冰冰的抱你,對不起你。”
木婉清吃了一驚,支撐著傾身前伏,握住了他的手,只感到入手極是冰寒,急急問道:“你要不要緊,出了什麼問題?”,眼角還噙著大顆晶瑩的淚珠,映著其中的心疼。
風蕭蕭道:“決定開禁此功時,我已經有所覺悟了,也想好了退路,不過需要一些時間,相信我,沒什麼事能難倒我。”
木婉清“嗯”了一聲,張手一摟,腦袋貼到他的胸前,細聲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你……明天再生你的氣,再來恨你。”
風蕭蕭道:“我知道現在該親你吻你慰藉你,但……”
木婉清仰頭吻去,將他堵了個嚴實,閉著眼睛,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也有我,就算埋得很深,也有我……我……我要把他狠狠的掏出來……”
風蕭蕭根本聽不清木婉清在說些什麼,但很明白其中的心意、情意,將她整個抱在懷裡,讓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照著記憶中的心情、動作,一邊愛撫,一邊輕輕掀起了她的黑紗裙襬……
門外的不平道人和卓不凡聽見房內不尋常的聲響,相視一笑,各自一轉身,走遠了一些,分別守住了兩邊的樓梯。
旁邊房中的阿紫卻沒心思注意隔壁的動靜,兀自呆坐在地上,眼眶紅彤彤的流淚不止。
許久,死死咬住下唇,嘶的一聲,撕開了胸前半邊的衣衫,露出了白挺的左乳,食指猛地一戳。
瞬間,無數道黑氣自全身匯向**,吸聚在食指之中,原本晶瑩白嫩的手指,頓時變成邪惡的灰黑色。
阿紫的手指陡然如觸電般彈開,跟著身子猛地蜷成一團,瘋癲似得抽搐打滾,喘息聲中,夾雜著無比痛苦的呻吟。
她一身的極厚毒功皆來自丁春秋的骨末和神木王鼎,至毒至邪,貫通她的全身上下,無處不在,這一拔除,簡直比活生生的抽骨吸髓還要來得可怖。
風蕭蕭幾乎同時側耳,心道:“她還真是怕極我了,這麼來一下,甚至比當初被我逼供的趙敏還要痛苦煎熬……”,腦中忽然一陣極度且連續的緊縮感,瞬間失神,不由自主的擁緊了懷中嬌軟迷香的可人,讓她也如阿紫一般的抽搐,發出一般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風蕭蕭大睜著雙眼,直直望著上方的帳頂。
木婉清已經沉沉睡去,側趴在他的臂彎中,長且直的黑髮柔柔的散在他的頸項、胸前,一屢屢幽轉的清香,撥動著他冰冰冷冷的心絃。
隔壁房中,若有若無的輕微痛喘聲仍舊不絕,夾雜著嘶啞的哭泣,以及一些失神的囈語。
“我……不敢……再也不敢……風……風大哥,你……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阿紫好難受……不敢了……嗚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