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爺時時刻刻以興復為念,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尋到寶物在手,只要能靠此物與遼國聯兵,宋國指日可亡。論當今天下兵鋒之盛,莫過於遼,而我大燕便能仗此精兵。趁勢而起,重振祖宗雄風,中興復國有望!”
慕容復、鄧百川、公冶乾、風波惡一齊肅立,容色莊重,齊聲道:“復國之志,無時或忘!”,五人或拔腰刀,或提長劍,將兵刃舉在胸前。眼中都閃爍著激動。
公冶乾轉頭道:“公子爺,慕容氏數百年來的雄心,要……要落在你身上了……”,他說到後來。心神激盪,聲音也發顫了。
慕容復臉色蒼白,手指微微發抖。深吸了一口氣,定住心神。道:“為今之計,必須想盡辦法。讓我能儘快見到遼帝。”
四人一同應“是”,他們都是內功深厚之人,興奮之餘,不擴音起了中氣,登時聲震崇山,林鳥驚起。
快奔中的蕭峰迴頭一眼,疑惑不解。
阿朱自幼伴在慕容復身側,對慕容氏中興燕國的大志所知甚多,如今雖然不明白具體緣由,但她冰雪聰慧,心中隱隱不安。
蕭峰見她似乎滿懷心事,一直不開口說話,問道:“阿朱,你感覺不舒服?”
阿朱微微一笑,道:“沒事。”
蕭峰蕭峰見她笑得十分勉強,想著她重遇舊主,心中不平靜實屬正常,便道:“不如咱們就在山腳下等等慕容公子,料想他們等會兒就會下山了。”
阿朱秀眉雙蹙,搖頭道:“不知怎樣,我肚痛得緊。”
蕭峰伸手搭了搭她脈搏,果覺跳動不穩,脈象浮躁,柔聲道:“是不是一路甚急,受了些風寒。不如先回去給你煮點藥湯喝,正好坎穆耳大叔一家就在左近,叫他們幫忙接引一下慕容公子,可好?”
阿朱略一猶豫,點了點頭。
不多時,下到山腳,兩人共乘一馬,返回草原。
行到半途,阿朱往蕭峰懷裡縮了縮,道:“大哥,我有些冷。”
蕭峰甚是憐惜,除下身上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後扯緊韁繩,讓馬行更緩。
阿朱嘆了口氣,道:“大哥,你和風二哥與公子爺他很是不睦,那日……那日擂鼓山上就曾鬧得不歡而散,我……我很想陪著你,和你在一起……可公子爺他……”
蕭峰心道:“那日何止是不歡而散,幾乎就要分出生死了。”
他聽出阿朱話語中的柔情,心下感動,握住她手,說道:“讓你為難了,是大哥不對。你待我這麼好,你的恩情我都不知怎樣報答……往後我不與慕容公子為難便是。”
阿朱輕輕道:“莫說風二哥未必肯,如果公子爺也不肯怎麼辦?我……我好害怕……”
蕭峰輕輕撫著她頭上的秀髮,道:“二弟雖然主意甚正,但我若開口,他一定會依的……至於慕容公子,他雅量高致,氣度寬宏,只要我不再冒犯於他,他也不會與我為難的。”
阿朱的面上卻不見喜悅,低聲道:“公子爺這次行經草原,想來是有要緊的事待辦,咱們就不要打擾他了,好不好?”
蕭峰哈哈一笑,點頭道:“都聽你的。”
阿朱心知慕容復絕不是真的寬宏大量之人,此番不遠萬里北上出關,行蹤又這般詭秘,必是有不可告人之事,而且八成與大燕復國有關,是以並不願意蕭峰和他相見,否則爭鬥難免。
她盤算的很好,反正草原茫茫大,只要不是刻意找尋,與慕容復一行人幾不可能撞見。
哪知慕容復一入草原,便遣鄧百川等人散開了去,四方尋覓牧民的駐地,探聽訊息。
蕭峰和阿朱在此附近名聲極響,不久前又將貴人送來的牛羊馬匹分發,人人都熟識他們。
慕容復很快就知道了兩人也在此地,但他數次敗在蕭峰手下,以己度人,他非但沒敢尋上門去,反而小心的藏起了行蹤,倒怕蕭峰來尋他的晦氣。
阿朱既然打定了主意,近段日子便很少出去遊玩,蕭峰自然全依著她。
兩人心儀互許,久呆窄帳裡,自是耳鬢廝磨,你儂我儂下,當然情意更濃,早也將旁的事拋之腦後了。
一日,耶律洪基遣來送禮的主事前來辭行,說是在此久久未回,希望蕭大爺能許些時日,讓他能回去稟報一聲,再來伺候左右。
蕭峰不甚在意,即刻應允了。
阿朱卻有些尋思,抽了個空當,去找那主事私下詢問。
那主事恭敬道:“小人不敢隱瞞,前幾日有幾人尋到了小人的駐地,說是將一件寶物送與主上。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