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以……”
東溟夫人問道:“你瞧出什麼來了?”
風蕭蕭道:“你武功分明與祝玉妍同出一源,和她的關係肯定很深,就算這次沒遇上夫人,我也定會先設法見夫人一面的。”
東溟夫人沉默半晌,道:“你一定想聽嗎?”
破天荒頭一次,她聲音中帶些軟弱,隱約中竟還有絲哀求。
風蕭蕭忍不住離她近了半步,柔聲道:“告訴我。”
語氣溫柔,卻帶著無可抗拒的意味。
東溟夫人似抗拒不住的垂首,顫聲道:“我……是她的女兒。”
這個答案並未出乎風蕭蕭的預料,他繼續柔聲問道:“邊不負呢?”
東溟夫人頭垂得更低,良久才道:“你不是已猜到了麼?”
風蕭蕭緩緩伸出手,扶住她的雙肩,才發現她看似平靜的嬌軀之下,血脈竟跳動的那般劇烈。
風蕭蕭雙手輕輕的用力,緩緩的安撫,用此生以來最溫柔的聲音道:“我會了結這一切的。”
東溟夫人道:“我相信你。”
兩人誰也沒有打破這片刻的溫馨,直到林中響有人聲。
東溟夫人香肩輕聳,掙脫出風蕭蕭的雙手,道:“我該走了。你要保重。”
風蕭蕭點點頭,看著她如一縷青煙般閃逝,耳內又響起她嬌滴滴的聲音:“妾身已打算讓婉晶退婚,此行回去。再返中原時,她便是處子待嫁之身……”
風蕭蕭一陣錯愕,想張嘴說些什麼,已尋不到東溟夫人的香蹤。
婠婠輕巧飄至,像從最深邃的黑夜中鑽出來的精靈。
她光憑鼻子就能猜到些什麼。卻偏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從容笑道:“該上路了!”
風蕭蕭“嗯”了一聲,與她回到潭前。
過了這一段時間,聞採婷足夠將自己折騰乾淨了,面色竟還帶著一絲甜美的盈盈淺笑,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倒是風蕭蕭瞧得一陣心驚,警惕之心更盛。
他卻不知魔門之所以被稱作魔門,絕不是沒有道理的,門人之間的種種關係,絕對險惡到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在強者至高的觀念深刻於心的魔門之中。強者本就對弱者是予取予求,誰都無法倖免。
聞採婷若是連侮辱都承受不起,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當地位不如人時,又想要不受欺負,除非你能夠滿足魔門的另一個觀念,就是利益至上!
也就是說,你要麼有極為強橫的實力,那麼能帶來豐厚的利益,否則只能默默承受一切被施加於身的屈辱。
這兩樣,風蕭蕭恰好都有。所以聞採婷才能乖得像個青樓賣/身的妓/女,不論被怎樣欺負,都得笑臉相迎,而非她在別人面前那副生殺予奪的魔女形象。
不過畢竟發生了這檔子出乎預料的事。不管是心有餘悸的聞採婷,還是心思複雜的婠婠,都不曾再與風蕭蕭多說話。
一路少言,馬車疾行,直奔襄陽。
每到一座城鎮,聞採婷都會離開一陣。風蕭蕭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知她是去接受訊息。
風蕭蕭根本不信陰癸派敢因邊不負的關係與他為難,但他亦打起了十二萬分小心,免得真出什麼變故。
不過這次的婠婠卻顯得有些特別,聞採婷剛離開不久,她便輕輕到了風蕭蕭房前,叩門道:“陪婠兒出去走走好麼?”
風蕭蕭心下疑惑,暗忖不是陰癸派真想對付他吧?
不過依然起身道:“好啊!”
鎮不大,卻有水有橋,有樹有草,天上有明月,地上有清風。
在夜風吹拂下,婠婠不染一絲雜塵白雪般的長衣迎風往後飄舞,盡顯她曼妙的體態和動人的線條,一雙赤足,晶瑩奪目。
走似飄行,飄似幽靈。
風蕭蕭頭一次見她這種打扮,白衣黑髮配上她那對赤足和絕世容顏,更是極盡女性的嬌妍溫柔,絲毫看不出她是個殺人不會有半點心軟的魔門妖女。
橋的盡頭,望著月。
婠婠美目悽迷,神色幽怨,再不若往日那種教人心寒的意態篤定。
風蕭蕭真是好奇了,從魔種感應,婠婠現在心緒很亂,是一種絕不該發生在她身上的那種亂。
婠婠一對美目又射出複雜深刻得令人難明的神色,忽而悽然笑道:“你知道嗎?若非婠兒與慈航靜齋的師妃暄有場決戰,必須保留純陰之質,早就身不由己,被邊不負採去紅/丸。這是陰癸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