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寶庫的秘密。最初便是來自於傅君婥,那麼同出一門的傅君瑜自然也十分可能知道位置。
風蕭蕭沉吟道:“那麼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他只答應幫徐子陵詢問傅君瑜的狀況,可沒打算幫忙救援。
祝玉妍道:“還望聖帝保守秘密,傅君瑜畢竟是傅採林的徒弟,我們也不願把這位高麗的弈劍大師惹出來,招致無窮的後患。”
風蕭蕭“唔”了一聲,道:“傅採林門下,都身負一種秘術,能夠陷入不聞外況的龜息狀態,我當初便對傅君婥的這種狀態毫無辦法。只能送她返回高麗,你們若是也想不到辦法,還是儘快將她送返為好。三大宗師,絕非易與,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死了。”
寧道奇的厲害,他已經見識過了,自忖若真打起來,他會第一時間想著如何避開,而不是正面拼鬥。他孤身一人尚且如此,家大業大的陰癸派更是不該自找這種大麻煩。
祝玉妍淡淡道:“多謝聖帝提醒。”
風蕭蕭對此趟的成果還算滿意,於是便迴歸最初找來的目的,詢問曲傲與吐谷渾王子伏騫於明晚於曼清院決戰一事。
祝玉妍表示此戰與聖門其實無關。乃是鐵勒人與吐谷渾之間的國仇血恨,他們兩方人不論在哪碰面,都會先廝殺上一場的。
按理說聖門本不會、也不願牽扯其中,不過因為此次是由與佛門頗有交情的王薄起並主持,陰癸派才保持了相當大的關注。
既然只是相互尋仇,該不會牽扯到和氏璧。風蕭蕭便放下了心,旋及告辭離去。
風蕭蕭剛走不久,忽然人影一閃,一位清秀俊雅、動作瀟灑的中年文土,來到祝玉妍身側,手橫銅簫,緩緩轉動,望著風蕭蕭消失的方向,嘆道:“唉,雖然他確有令人驚懼的實力,但宗尊步步退讓,是否表現的太過軟弱了呢?”
祝玉妍道:“闢師叔何意?”
這人能被她稱作師叔,顯然是陰癸派中的元老一流。
這闢師叔笑道:“懂得使用聖帝舍利方法的又不止他一人,我們不是已著邊不負去嶺南找尋向雨田於邪極宗留下的四位傳人嗎?何必再對風蕭蕭讓步這麼多?”
祝玉妍淡淡道:“比起行事卑鄙連聖門中人都為之側目,從來不守信諾講義氣的尤鳥倦等人,我更相信這位當代邪帝呢!起碼他言出必行,就算上門尋麻煩,也都有理有據。你若想為上官龍出頭,我絕不攔著,但事後休想找我出面搭救。”
言罷,拂袖而去。
這闢師叔愕然以對。
連風蕭蕭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覺中,竟被祝玉妍好好利用了一回,不過就算被他知道了,八成也只會一笑了之,這乃是雙贏的局面,他樂見其成。
祝玉妍利用他展露的狠辣與武功,狠狠的震懾住了一眾偏向大明尊教的派中長老,而風蕭蕭也終於在魔門之中,豎起了不可招惹的名聲,而非從前只掛著邪帝的空頭銜。
要知雖說是密談,但風蕭蕭與祝玉妍的對話,不可能瞞住周遭警戒的陰癸派眾位元老,風蕭蕭一表示這事還不算完,他已和大明尊教結下樑子,眾位長老便是心中一寒,而這種寒意在祝玉妍表示不會再插手說和之後,更甚!
祝玉妍這是在藉機警告,不要再揹著她動什麼手腳,否則她只需將誰支援大明尊教的訊息放給風蕭蕭,就等著風蕭蕭來找麻煩吧!
先有被風蕭蕭打成重傷的邊不負,現在竟連曲傲都被一招敗退,沒有祝玉妍的支援,眾長老誰都沒膽子再敢直面風蕭蕭之鋒芒。
這闢師叔暗忖道:“難怪邊不負扯著由頭死活要去嶺南,他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八成是怕風蕭蕭怕得要死,見風蕭蕭北上,他就南行。”
祝玉妍忽然頓了頓步子,冷哼道:“尤鳥倦一向和邊不負不太對付,如今邊不負又重傷在身,此行兇吉難料,闢師叔與其擔心風蕭蕭,還不如擔心邊不負能否活著回來吧!”
……
風蕭蕭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祝玉妍當成了一把利刃,正藉機梳理陰癸派派務,他自從上官龍府邸出來以後,心中便感到一陣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漫步於華燈明亮的夜中街市,與人流中冥思苦想,風蕭蕭忽然眼冒精光,心道:“原來我忘了寇仲和徐子陵這兩臭小子!”
今趟這兩小子表現的實在太正常了,正常到有些不正常。
他二人從來都信不過自己,這會兒怎會上杆子的求上門來?
尤其徐子陵對他的感官極為不好,今兒卻乖巧的出乎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