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成了副執事,可不正是神秘的很嗎?
她會如此做,自然也會有其他人因種種緣故,隱瞞了風蕭蕭的一些經歷。所以在她看來,這人豈不是也很神秘嗎?
商秀珣上下打量了風蕭蕭幾眼,坦然道:“本場主還想問問你的出身來歷,老頭子他不肯說。你是不是也不肯說?”
風蕭蕭嘿嘿笑道:“他老人家絕不是故意想瞞你,而是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需要解釋的事情太多,且與場主實無關係,我也亦然。”
一句話堵口。商秀珣有點不知再問他什麼才好的樣子,默然不語,良久才沒好氣的道:“你立即收拾細軟,準備隨本場主出門。”
風蕭蕭微笑道:“是。”
……
黃昏時分,一行三十人,馳出東峽,放蹄在廣闊的平原邁進。
除了風蕭蕭外,寇仲和徐子陵竟然也有隨行,想必是託了他和魯妙子的福,不過並不得看重。仍是做伙頭軍的事,為大家準備飯食。
其他都是飛馬牧場的人,包括了執事級的梁治、柳宗道、許揚,和副執事級的梁治,以及他的副手吳言,一個四十來歲的矮壯漢子,還有商秀珣的心腹侍婢馥大姐和小娟。
另外還有兩個分別叫商鵬和商鶴的老頭兒,包括商秀珣在內,都尊稱他們作鵬公和鶴公。
兩老很少說話,但雙目神光如電。顯是飛馬牧場商姓族中元老級的高手。
兩人的目光須臾不離風蕭蕭,這就算了,關鍵是這兩老頭的武功實在驚人,竟連風蕭蕭都有些如芒在背的心驚感。
他雖然不懼。但仍不免暗歎飛馬牧場能矗立於紛亂之世,確有豐厚的本錢,平常看不見,一旦陷入危難的境地,前輩高手們便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挨個的冒出頭來了。
夜幕低垂。寇徐二小子偷偷摸到了風蕭蕭的營帳中。
風蕭蕭一見之下,沒好氣的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見不得人麼?”
寇仲討好的笑道:“我和小陵想到一事,這不就趕緊來告訴風叔麼?”
風蕭蕭道:“說。”
寇仲沉聲道:“美人兒場主今次倉卒成行,說不定正中杜伏威引蛇出洞的奸計……”
風蕭蕭目露驚異,卻未言語。
寇仲一見之下,頓時得意洋洋起來,道:“一向以來,竟陵的獨霸山莊和飛馬牧場,均是周圍各大勢力口邊的肥肉。只不過此肉難嚥,致無從入手,現在四大寇進犯牧場,而老爹杜伏威則乘機兵脅竟陵,兩者間若無微妙的關連,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徐子陵介面道:“老爹縱橫長江,乃深諳兵法的人,怎會舍一石二鳥之計而不用,試想假若牧場大軍未到而竟陵已破,那時場主惟有退守牧場,再聯絡四方城鄉,嚴陣以抗。老爹再要擴大戰果,勢必難比登天。”
風蕭蕭“嗯”了一聲,道:“你倆是想說杜伏威早已張網相待,只等商場主匆匆趕去竟陵,不察之下,自投羅網了?”
寇仲大拍馬屁道:“風叔就是風叔,原來早就想到了,哪用得著我倆來畫蛇添足?”
風蕭蕭嗤嗤笑道:“既知我早想到了,你倆臭小子跑來作甚?還不快滾!”
說著真還起身一人賞了一腳,直接將兩人給踢得飛起,滾出了帳篷。
寇徐二人好意趕來提醒小心,卻鬧了個灰頭土臉,皆是大感沒趣。
尤其守夜的牧場戰士都詫異的望了過來,見兩人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好遠,皆不禁好笑,更使兩人心中不是個滋味。
徐子陵撐著身子,小聲埋怨道:“都怪你,非要亂拍馬屁,結果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寇仲訕笑道:“怪我,怪我……”
徐子陵卻忽一皺眉,道:“奇怪,你認為風叔是真的早就想到了麼?”
寇仲苦笑道:“一路上你還沒受夠他的罪?哪一次咱們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我們都能想到的事,他會想不到?我只是想過來驗證一下,我究竟想的對不對罷了。”
徐子陵搖頭道:“就算他想到了,也不必將我們趕出來吧!鬧這麼大的動靜……”
寇仲撇嘴道:“他個怪人,什麼怪事他做不出來……”
徐子陵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襬。
寇仲忙抬起頭,雙目一亮,與徐子陵相視一眼,暗呼“風叔萬歲!”
原來商秀珣聽見動靜,已從帳篷中走了出來,好奇的問道:“你們趴在地上做什麼?”
寇仲一咕溜爬起身,雙手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