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之下,卻發覺風蕭蕭的功力竟然和她相若,簡直不分軒輊,但偏偏能輕易將她逼退。
師妃暄自然知道,風蕭蕭當然不可能只與她的功力相當,只能說他果然沒有虛言,是真的不願佔她的便宜,所以才將功力強行壓低。
可越是這樣,師妃暄越是輸不起,她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輸了,心中必會留下一個難以彌補的破綻,對她在武道的修行上更會在事後做成無可補救的打擊挫折,會使她畢生都難以臻抵峰巔的至境。
師妃暄一念轉過,色空劍化作滿天光影,把風蕭蕭籠罩其中。
頓時電光激閃,劍氣漫空。
整個人好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在劍光中若隱若現,似被淡雲輕蓋的明月,森寒的劍氣則連遠在三丈外都劃的樹晃枝顫,其飄搖往來之勢有若狂風颳起的旋雪。
正是以心馭劍。
師妃暄的劍法絕無成規,但每擊出一劍,都是針對風蕭蕭所表現出來的弱點,每一劍都有千錘百練之功,巧奪天地之造化。
最厲害是她劍鋒發出的劍氣,有若瀉地的水銀般無隙不入,教人防不勝防。
轉瞬已過十劍,但師妃暄根本沒有停手!
風蕭蕭卻並無沮傷之神色,反而叫了聲好,飛鳳橫空,突起劍芒。
這一劍,就像驟來的閃電般,破開烏雲密佈的黑夜,當胸搠至。
看似簡單的一劍,實則盡破萬法。
師妃暄劍勢陡凝,色空劍顯出原身,劍鋒偏離風蕭蕭的身體尚有半丈之遠,但風蕭蕭的劍尖已抵在她的頸下前胸,恰好挑破了衣領的交疊處,卻沒有傷到一絲一毫的肌膚。
可是因為身穿男裝的關係,必須的束胸卻在這一劍下徹底崩斷,使一襲綽綽的長衫陡然間鼓脹了起來。
風蕭蕭眸中突然閃出一絲邪異的幽光,冷笑道:“放不如凝,我這才叫以心御劍。”
他一直表現的十分溫和,這時才顯露猙獰。
不知是什麼原因,就算師妃暄陷入昏迷中,他也無法成功種入魔種,思索再三,他認為必須要撼動師妃暄渾然無缺的心靈,才能尋出縫隙,種下魔種。
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他以相同的功力強行破開了師妃暄的劍法,並且成功劃斷了她的束胸,兩種震撼疊加,使一直平靜自若,心靈無隙的師妃暄,終於有了一瞬的茫然。
PS:……只要一寫到師妃暄,俺都會有種想太監的感覺。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發/入魂
茫然過後,往往是更多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師妃暄波平如鏡的心湖突然泛起一陣微波,暗呼不妙,但表面卻不出半點神色,只輕嘆道:“邪帝為何要如此逼迫妃暄?”
她並不是因為被擊敗而震驚,令她駭然的是風蕭蕭竟能放出某一超乎常人理解的的心靈訊息,使她的心境中產生了一種十分奇怪的感應,而更使人驚心的是,這種感應竟能引起她最深層也最真實的反應,一種她的理智認為並不真實的反應。
由此可見風蕭蕭的道心種魔大法,實是深不可測,秘異難明,超乎了一般常規,根本不止是武功招式那麼簡單,根本使人無從應付。
風蕭蕭略感愕然,種入魔種是一種極難被人察覺到的隱秘行為,要麼全盤擋在外面,一旦擊碎外殼得以深入,就幾乎無法察覺,可他明顯感覺到師妃暄十分清楚有外力侵入她的心中,雖然抵抗微不足道,但的確做出了抗拒的反應。
僅憑這一點,就知師妃暄起碼在境界上比婠婠強得不是一點半點,只是不知是不是經過和氏璧異力洗禮的緣故,但起碼也可以說明,慈航靜齋的功法中,一定也有修煉精神的異法,因為只有懂,才會防!
不過風蕭蕭同樣不動聲色,淡淡道:“我屬魔門邪帝,你是慈航靜齋的傳人,我逼迫你不是很正常麼?如今十劍已過,我自然不會食言,師小姐大可帶著和氏璧安然離去。”
師妃暄默思半晌,揚起清麗逼人的俏臉,娓娓輕音道:“今次妃暄下山踏足人世,當然是為奉師門使命。但亦隱有入世修行之意。靜齋的最高心法,必須入世始能修得,非是閉門造車可成。儒家有獨善其身和兼善天下之分,佛家也有小乘大乘之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正是捨身的行為。”
風蕭蕭“呃”了一聲。道:“看來我便是師小姐口中的地獄了。”
師妃暄平靜地道:“敝齋“慈航劍典”上便有‘破而後立,頹而後振’的口訣,可知經不起考驗磨礪的人,均難成大器。敝齋最高的心法名為‘劍心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