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著少年老成,其實年紀並不大。”
風蕭蕭“哦”了一聲。
丁楓又道:“因故耽誤了前輩數日,實在抱歉的很,所以今晚弟子要擺酒向前輩賠禮。”
風蕭蕭擺手道:“這倒不用了。”
丁楓笑道:“要得要得。何況今晚不但南宮姑娘想親向前輩致歉,還有幾位朋友也會來……”
他使了一個眼色。結尾半句說的意味深長。
風蕭蕭恍然,看來今晚宴請的不光是他。還有幾位同去銷金窟的客人。
他沉吟少許,搖頭道:“不必了,我不喜見生人。”
丁楓起身笑道:“那弟子也不再強人所難,前輩大可以呆在這裡……或者一日,最多兩日,就會有船來接前輩。”
風蕭蕭點頭道:“如此最好。”
丁楓又行一禮,恭恭敬敬的退走了。
金靈芝仍是垂著頭,跟在他身後,看不出一點小女孩的嬌蠻模樣。
風蕭蕭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出船。輕輕摩挲著下巴,喃喃道:“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薄霧迷茫,月色鎖江。
江上駛來了一條船,船並不大,而且已經很破舊了,只要長眼睛的人,只要看見這條船,就會認為船沉或許只在下一刻。
不過這船偏偏駛得出乎預料的穩,甚至還來的飛快。像是在冰面上滑行一般。
風蕭蕭見過這條船,這是張三的那艘破船。
他知道,這條船實是張三自己花了無數心血造成的。
船上每一根木頭、每一根釘子都經過仔細的選擇,看來雖是破舊。其實卻堅固無比,只要坐在這條船上,無論遇著多麼大的風浪。都絕不用擔心。
船來的很快,但比船來得更快的。是胡鐵花爽朗的笑聲。
“風耙耙!”
胡鐵花站在船的最前頭,脖子伸得老長。手也舉得太高,不住揮舞著,像是生怕別人看不見他。
正在他身邊微笑的英俊男人,不正是楚留香麼?
風蕭蕭走出船艙,立在船前,揭下頭罩,任憑江風吹得頭髮亂舞。
他也微笑著,眼中也全是喜悅。
很快,近了。
胡鐵花不等船停,已一個大步跳了過來,扳住風蕭蕭的肩膀,笑道:“算你有口福了,張三這小子別的不行,但烤魚的功夫天下第一,想吃上可不容易,‘神龍幫’的雲從龍已想了很多年,就硬是吃不到嘴。”
張三從船尾探出頭來,道:“其實雲從龍也並不是什麼壞東西,只不過他以為我既然在長江上混,就該聽他的話,我就偏偏要叫他看到吃不到。”
風蕭蕭笑道:“更何況他今天還派人追你,我看他這輩子是別想吃上張三烤魚了。”
胡鐵花忽然收斂笑容,道:“不錯,他這輩子都已吃不上了。”
風蕭蕭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楚留香飄飄的飛了過來,解釋道:“方才晚宴上,雲從龍已經死了。”
胡鐵花搖搖頭,道:“他也算是條好漢子,實在可惜了。”
楚留香介面道:“風兄或許不知,神龍幫有一個多年的對頭,是十二連環塢的鳳尾幫,兩邊為了爭長江上的勢力地盤,整整鬥了二十年,乃是世仇,長江水都洗不去的仇怨,卻在今日合併了。”
胡鐵花大聲道:“雲從龍當了一輩子長江上的總鏢把子,卻終究瞎了眼睛,收了個吃裡扒外的弟子。明眼人都看出是這弟子偽造了雲從龍的遺書,說什麼將幫主之位傳給鳳尾幫的幫主武維揚,簡直不能再無恥了。”
張三慢慢走了過來,嘆氣道:“早知雲老大最後是這種下場,說什麼我也要為他烤一次魚了。”
胡鐵花冷冷道:“江湖上都說武維揚不但武功極高,為人也極剛正,可算得上是個響噹噹的好漢子,如今一見,狗屁都算不不上。”
楚留香道:“這本是他們兩幫的私事,咱們還是少管些的好。”
胡鐵花瞪了他一眼,道:“我當時就納悶,那個小白臉丁楓如此說就算了,你為何也這麼說,要不是你攔著我,我當時就想給武維揚這老匹夫點顏色看看。”
風蕭蕭一拍胡鐵花的肩,笑道:“香帥明智的很,可不像你,這分明是有人設局,你不明情況就胡亂插手,只會越攪越亂,說不定到最後反幫了倒幫,甚至連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都不知道。”
他頓了頓,問道:“香帥剛才說……丁楓?”
楚留香道:“這人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