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著你時,你也會急著回家的。”
胡鐵花許久沒有說話,又喝了一大口酒。才長嘆道:“不錯,無論如何。一個男人若知道他的家裡隨時都有人在等著他、想念他,那實在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楚留香笑道:“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心裡必定要有個值得他懷念的人,否則他的家就算是世上最美麗的地方,你就算用鞭子去趕他,他也不會回去的。”
風蕭蕭聽了這一陣,原本陰沉的神情舒散了許多,嘻嘻笑道:“只希望他不會被他老婆一腳踹飛就好,咳咳……”
他忽然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幾聲,停住了話語。
楚留香和胡鐵花相視一眼,面色竟都有些奇怪。
胡鐵花忍不住道:“怎麼是踹……”
他眼中閃起得意的光,像是衝著楚留香說道:“看看,今早還是被我說對了吧!”
楚留香卻立馬回了一個讓他快些閉嘴的眼神,否則就等著風蕭蕭發飆吧!。
胡鐵花畢竟不笨,打了個激靈,忙岔話道:“堂堂大老爺們,竟會被自己老婆一腳踹飛麼?實……實在難以想象。”
這話兜得實在太生硬,他的臉都不禁有些紅了,難免磕磕巴巴。
風蕭蕭大聲道:“就是,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窩囊男人,豈不是太丟咱們男子漢大丈夫的臉了,來,來,別光顧著說話,咱們喝酒喝酒……”
楚留香應了一聲,暗暗偷笑,一向精明的風蕭蕭,竟然都沒能注意到胡鐵花的不對勁;說明他比胡鐵花還要心慌呢!
也對,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被一頂怕老婆的帽子扣在頭上,哪怕真是如此,在外面也要打腫臉充胖子,死都不能認的。
這裡並不是有名的酒館,也沒什麼配方獨特的佳釀,酒的味道其實並不算好,只勉強可以入口而已,但三人依舊喝得興高采烈。
風蕭蕭是真愛喝酒,胡鐵花卻更愛喝酒時那種氛圍,楚留香則是單純喜歡和朋友呆在一起。
三人雖然相處時間並不算長,但不知怎麼,頗有一見如故之感,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什麼隔閡和戒備。
更何況,酒總是能帶給人們熱鬧和歡樂,不是麼?
十幾大口酒吞下肚,氣氛果然愈發熱烈起來。
“此趟沙漠之行雖然受了不少活罪,但能交上你們幾個好朋友,這罪……哈哈,也算受的值了!”
不喝酒時的風蕭蕭,神情氣質和楚留香十分相似,但一沾上酒,模樣幾乎就和胡鐵花差不多了,也是大口吞酒,揮手抹唇,拍著桌子,縱聲而笑,看著豪爽極了。
一桌三人,只有楚留香還是舉著玉杯,輕笑慢酌,顯得風度翩翩,說道:“風兄臺此番橫掃大沙漠,力敗石觀音,早已名動天下,楚留香能交你這個好朋友,自然是與有榮焉。”
風蕭蕭怔了怔,問道:“這事怎麼會傳到中原來?龜茲王不是已經復國,早就回去了麼?”
胡鐵花放下酒罈,笑道:“當時在場的又不止是龜茲王一行人。”
風蕭蕭搖頭道:“自然還有你、香帥和姬老兄,但你們都不是多嘴的人,不會刻意去傳播的。”
胡鐵花道:“也不光有我們幾個,龜茲王為了復國,簡直下了血本,請來了好幾個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其中就有“龍游劍”的名家吳家兄弟,和威震兩河的獨行大盜司徒流星當時都在場,親眼見你大發神威,一劍便擊潰了石觀音那惡婦。”
楚留香道:“尤其昔年華山派的‘神龍劍客’柳別飛也場,他隱姓埋名,苦苦追查多年,只為尋得被石觀音所害,消失已久的‘華山七劍’之首,‘仁義劍客’皇甫高。”
風蕭蕭聽到“華山派”三字,眼光瑩瑩閃爍,嘴沾酒罈沿,久久未動分毫。
楚留香繼續道:“此番他帶著皇甫大俠重返了華山,向華山劍派當代掌門人‘枯梅大師’稟明瞭他多年以來查到的一切……”
胡鐵花介面道:“昔年華山劍派和黃山世家有血海深仇,一場決戰之後,華山派受到重創,竟戰死幾百人,而黃山世家則徹底覆滅,只逃出了一個姓李的姑娘,她東渡扶桑,學到了一身神秘的武功後重回中土,幾乎殺光了華山七劍,只剩七劍之首的皇甫大俠被她囚禁折磨多年……這李姑娘就是石觀音了。”
楚留香道:“如今皇甫大俠重回華山,華山派上下頓時轟動了,無人不對風兄臺感激涕零!”
風蕭蕭喃喃道:“華山派麼……”
楚留香緩緩道:“不知道風兄臺可知,神水宮水母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