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邀月是個異常冷漠又高傲的女人,這輩子幾乎都沒心軟過,甚至面對她的親生妹妹也是如此。
可自從與風蕭蕭結伴後,心軟卻彷彿變成了時常,雖然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的……哪怕是在自己心底!
邀月已經走了許久,楚留香和胡鐵花仍舊站在原處,一動也未動,風蕭蕭也一樣。
三個大男人就像三個傻子,呆呆的立在院子正中,一時間。彷彿連風都凝固了。
“都說女人可以如瓊漿玉液,香美到極處,便可醉人神魂。果然……是真的,風兄臺真好福氣。”
良久。楚留香才輕嘆著說了這一句。
風蕭蕭喃喃道:“她很少臉紅的,今個兒這是怎麼了?”
楚留香微笑道:“以尊夫人的性子,嗯……的確難得一見。”
胡鐵花哈哈一笑,拍著風蕭蕭的肩膀道:“要是有一個女人,也肯這樣為我臉紅,我也甘心做個胡耙耙了。”
楚留香大笑道:“胡瘋子,你難道忘了高亞男?你記不記得,那天你喝醉了酒。還答應要和她成親,她的臉……豈不也是紅彤彤的麼?”
胡鐵花的笑容頓停,苦著臉道:“我怎麼不記得,第二天我酒醒了,也就把這回事忘了,誰知她還未忘記,竟逼著我和她成親,還說我若賴賬,她也沒有臉活下去,她就要自殺。害得我只好連夜跳下湖,落荒而逃……”
他還未說完,風蕭蕭和楚留香都已笑得前俯後仰。
高亞男是華山派當代掌門枯梅師太的得意弟子。以華山派武學“清風十三式”劍法聞名江湖,在風蕭蕭的記憶中,這是個英姿颯爽、敢愛敢恨的美麗姑娘。
風蕭蕭忍不住笑道:“你這小子,還好意思給我起外號?好,我以後就叫你胡跑跑了。”
“胡跑跑?”
楚留香已笑得直不起腰,喘著氣道:“比胡瘋子好聽多了!”
胡鐵花只能低著頭苦笑。
“三位小友不知為何笑得這般暢快?”
一個蒼老卻清朗的聲音自大門處傳了進來,三人頓時停住笑,一齊轉頭望去。
是“君子劍”黃魯直?
風蕭蕭腦中掠過一絲不妥的念頭,但並未來得及深想。因為黃魯直已經大步走近,問道:“不知三位可有閒暇。與老朽同去拜會水母陰姬麼?”
風蕭蕭頓時喜道:“黃老劍客是已探明神水宮的入口麼?”
黃魯直微笑道:“不錯!”
風蕭蕭興沖沖的拽起他的胳臂,道:“那還等什麼。快去快去!”
“不忙!”
黃魯直捻鬚道:“老朽還有一位好友要來,不妨先等等他。”
楚留香忍不住問道:“是前日那位黑衣前輩麼?”
黃魯直頷首道:“是他。”
楚留香對此人的身份極為好奇,張了張嘴,還想再多問幾句,但黃魯直好似不願多提及此人,目光一轉,向風蕭蕭問道:“不知尊夫人可要同往?”
風蕭蕭一怔,猶豫著道:“她……她,我過會兒再去叫她,咱們先等人唄!”
紅著臉的邀月雖然誘人之極,但她就像一朵罌粟花,越美麗時越危險,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黃魯直道:“前院有酒,不妨暢飲。”
他面色雖無變化,語氣卻彷彿有些失望。
風蕭蕭和楚留香都留意到了這點細微的變化,不過他倆誰也沒有多想。
而胡鐵花只要有酒喝,才不會多想,當即就跑不見了,聲音從前院傳了回來:“咱們邊喝邊等!你們還不快來?”
誰會懷疑從不說謊的“君子劍”黃魯直呢?
沒有人!
楚留香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神秘劍客的身份,而風蕭蕭則想著過會兒怎麼對付聞名遐邇的水母陰姬。
自從與石觀音一戰後,風蕭蕭變得越發謹慎,在這世上,他確實站在武學巔峰處,但並非無敵。
譬如石觀音的綜合實力就差他許多,不論輕功、劍法、內力,尤其對武學的感悟更是差了不止一籌,可偏偏一身所學全是針對男人。
風蕭蕭對上之後,確實發覺自己縛手縛腳,十成功力發揮不到七成,以致險勝而已。
水母陰姬,雖然還未曾蒙面,不知其武功根底如何,但她是石觀音生平僅懼的一人,堪稱剋星,而且既敢號稱水母,自然在水裡有驚人的技藝。
更要命的是,神水宮裡全是水,風蕭蕭偏偏不善水,這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