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起她時,都駭得直打哆嗦。”
“她可是能將石觀音都逼得逃命的人物,你就慶幸吧!她好歹只是瞪你一眼,沒直接拍你一掌……”
姬冰雁語聲頓了頓,搖頭笑道:“這女人冷的像冰,銳的像劍,根本不像個人,也不知那位風兄臺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忍了多少委屈,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她身邊。”
楚留香道:“我能感覺到,這位風兄臺身上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功力,絕不會在他夫人之下。”
姬冰雁怔了怔,喃喃道:“這個,我還真沒看出來。”
他口中雖這麼說,但心底已經相信了,因為楚留香的感覺,從沒有出過絲毫的差錯。
他忍不住道:“既然他功力有這麼高,為何還……說不通,說不通。”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笑道:“一個男人若不愛他的老婆,就絕不會怕她的,這就叫因愛而生畏。”
姬冰雁頓時沉默了,眼光有些閃亂,不知在想些什麼。
夜間的沙漠,是極為寒冷的,就算燒得通紅的篝火,也難以溫暖冰冷的手腳。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有了風蕭蕭和邀月的加入,他們這些亡命奔逃許久的人,忽然一下子都放鬆了下來。
帳篷外,盡是興高采烈的交談聲、碰杯聲,多日以來,竟頭一次有了歡聲和笑語。
敞篷內,卻很安靜,安靜的只有微不可查的呼吸聲。
“你很怕我嗎?”。
邀月突然出聲問道。
風蕭蕭猛地坐直了,發著愣,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邀月移開了目光,淡淡道:“往後在外人面前,你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
風蕭蕭乾笑了兩聲,道:“我是覺得有時候很沒面子,但也僅此而已了,不會因此對你不滿的。”
邀月目光又轉了回來,冷冷道:“沒有外人在時,我說的話,你只能聽。”
風蕭蕭除了苦笑著點頭,還能說什麼呢?
他什麼也不能說,只能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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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風蕭蕭的壞主意
帳篷外的人全都興高采烈的喝著酒,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最開心的是一個卷鬚虯髯,頭戴金冠的紅袍人,他高踞在正中的一張矮几後,手持著金盃,開懷大笑,正是龜茲王。
琵琶公主親密的依偎在他身邊,臉蛋有些紅,眼神有些朦朧,不知在想些什麼。
楚留香和姬冰雁旁若無人的談笑著。
胡鐵花卻拉著幾個侍衛,正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酒。
他臉都醉紅了,連站都快站不穩,卻依然拼命的往嘴倒著酒。
眾人明明相談甚歡,但偏偏無一人談起風蕭蕭和邀月,好似這兩人從未來過一般。
終於,夜深了,大家酒足飯飽,盡興而散,各自回了帳篷。
很快,除了隱約的呼嚕聲,就只剩將要燃盡的篝火,輕微的噼啪著。
風蕭蕭的帳篷前,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可直到這人輕拍著篷簾,風蕭蕭才察覺到有人來了。
他按住了已抬起手的邀月,低聲道:“是楚香帥嗎?”
“不錯,是我!”
楚留香沒有進來,只在帳篷外小聲道:“酒宴上,我趁機去查過了,她果然不是她,而且我還發現……”
他聲音越說越低,風蕭蕭站起身,越走越近,最後乾脆出了帳篷。
兩人在月光下交頭接耳,不時傳來風蕭蕭低低的壞笑聲,楚留香則滿臉苦笑,不停揉著他的鼻子。簡直都快被他給揉爛了。
……
龜茲王的王妃是個儀態高貴,不可方物的麗人。只是她纏綿病榻已有許久。
她的床榻旁,點著一盞小燈。照亮著她的臉。
燈光下,只見她星眸微暈,雲鬢微亂,面上還帶著三分病容,不過卻更平添了幾分嬌豔。
她年紀雖已不小,但看來卻仍是豔光照人,天姿國色。
塌邊還站著兩個垂手的錦衣女人,微弱的燈光照不了這麼遠,到她倆身旁時。恰好只剩下些許光暈,勉強可辨出是兩個明眸皓齒的龜茲少女。
龜茲王雖然一向風流自賞,但對他的王妃,卻顯然愛之已極,生怕她忽又凌風而去。
所以就算如今逃亡之時,王妃的帳篷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