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自從風蕭蕭現身以來,她從沒有一事順過,不管是暗裡交鋒,還是明裡交手,她根本從未勝過。
雖然不住安慰自己,並未真的分出身負,但其實心底清楚,她不但敗了數次,次次都還敗的很慘,尤以送出“碧血照丹青”為最。
本以為能將風蕭蕭無知無覺的害死,她為此還甚是感到惋惜,若非有深仇在身,她真想與此人傾盡所有的大戰一場,雖死無悔……立在巔峰的寂寞,本就難以忍受,並且少人懂……而不是讓這個驚才絕豔的人物默默無聞的死去。
誰曾想,十拿九穩的主意,卻成了十成十的敗筆,當邀月從憐星處得知,風蕭蕭反倒因禍得福,武功大進,甚至於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
她出離的憤怒了,一想到風蕭蕭在背後嘲笑她的模樣,她都會忍不住的渾身顫抖。
她是個都不屑於嘲笑別人的人,因為根本沒人配被她嘲笑,如今卻被人狠狠的嘲笑了。無異於被人當面扇了火辣辣的一耳光,她怎能忍受的了?
邀月一時憤怒。一時得意,卻沒有發覺。她原本高高在上,縹緲著俯視世間的心態已經變了,倒像是跌落到了人間,和一個富有心計的狠毒女人並無二致。
一個女人若真的恨起一個人來,絕對是極其恐怖和不擇手段的。
而一個女人為了報復一個男人,也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風蕭蕭再是智計百出,也不可能真的猜透一個女人心思。
為此,他已經深有體會了,不論是憐星還是蕭咪咪。他都從沒看透過。
他現在並沒有看人,正翻來覆去的看著一封信,是小仙女寫的。
他又抬頭看了眼顯得怯生生的鐵萍姑,嘆了口氣,道:“難得她倆這般孝順,你就留下吧!”
風蕭蕭還記得鐵萍姑當初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傲氣凌人,伴著花無缺,一經現身。就連峨嵋掌門神錫道長都低聲下氣的不敢得罪。
可如今呢?
俏臉上再也沒了往日常掛著的冷霜,眼睛裡再也沒有奪人的神采,有的只是乞憐之意,柔弱的身子柳絮般的站著。整個人顯得可憐兮兮的。
她低著頭,小聲應道:“是。”
第二日,風蕭蕭就帶著她直奔龜山。
風蕭蕭常年奔波不停。一個人自然能過,但畢竟也曾被人伺候慣了。多了個服侍之人,當然覺得很是舒暢。
而鐵萍姑往日就是花無缺的貼身宮女。照顧起人來可算是得心應手,更燒得一手好菜,手藝幾乎都能趕上黃蓉了,只是稍差了幾分獨具匠心而已。
這讓風蕭蕭大喜過望,一次午飯過後,忍不住誇道:“將來誰要是娶了你做妻子,才當真是好福氣呢!”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鐵萍姑自是臉蛋紅得透了,頭低低的垂下,下巴都貼到了鼓鼓的胸脯上。
當日晚間投宿,風蕭蕭是從來不睡覺的,正寶貝似的捧著那捲“五絕神功”看著。
按理說他過目不忘,早該全記住了,可每每翻讀,或多或少,總能有所脾益。
這簡直是一部能達到武學極限的理論鉅著,六名幾不遜於他的高手的畢生結晶,他極是愛不釋手,甚至連毀去的念頭都沒有升起過……有這種念頭,都能算是人間罪孽了。
只聽門外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風蕭蕭愣了愣,道:“萍姑啊,進來吧!”
兩人相處一路,日子也不算短了,所以他知道鐵萍姑很懂規矩,從來不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但不論你想要什麼,她卻偏偏可以先一步準備好,你一抬手,她就放到你的手上,很是體貼,甚至可心了。
不過,風蕭蕭現在對男女之事極其謹慎,曾向鐵萍姑再三叮囑過,而鐵萍姑懂事的很,不該這麼晚來他房裡啊!莫非出了什麼變故?
燈光下,只見鐵萍姑穿著件雪白的衣服,烏黑的頭髮,長長披落,她的眼睛似乎微微有些腫,眼波看來也就更朦朧。
但她低垂著頭,朦朧的眼波,始終也未抬起,順手關上了房門。
風蕭蕭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你……是有人欺負你了麼?”
鐵萍姑輕輕搖了搖頭,雙手微微一動,白衫就自肩頭剝落,直通通的落到了她的腳邊。
她裡面竟然什麼都沒穿,象牙的白,櫻花的紅……
纖細的玉臂攏在胸口,但根本什麼都攏不住……結實的小腹沒有一點贅肉,閃著健康的光澤……緊夾的雙腿,是那麼的勻稱修長,中間竟沒有一絲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