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鑄的恐懼拂過心頭之後,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真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白夫人道:“你知道燕南天問我們什麼嗎?竟然也是天外天……”
白山君攤手道:“之前那個臭小子就算了,去天外天只是個死,但燕南天去了,死的就只能是老頭子了。”
蘇櫻整個人都怔在那裡,手心已出了汗。
無論如何,魏無牙總是她的恩人,魏無牙若是有什麼不幸,她是萬萬無法置之不理的,但現在……現在她被人給制住了,又怎能走得掉呢?
“燕南天竟也來龜山了?”
一道人影飄進了屋子,她遠比蘇櫻更冷漠,也更美麗,不過她那雙明如秋水的眼睛中,現在卻有了不少柔和之意。
她的身子似乎比羽毛還輕,雖然扶著鐵萍姑,仍似落葉飛飄,輕巧巧的站到了三人面前。
白山君瞪大了眼睛,喉間不由自主的嗬嗬作響,忽然一個翻身,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上,顫聲道:“來的可……可是移花宮的二宮主?”
憐星笑道:“你認得我?”
白夫人也從床上爬了下來,賠笑道:“移花宮宮主的大名,天下誰不知道?”
憐星笑道:“我現在心情很好,否則就憑你倆剛剛的行徑,我立刻就要你們的命!”
白山君夫婦頓時一身冷汗,整個人都虛脫了,心中大叫僥倖。
江湖上無人不知,移花宮主的話是從不打折扣的,說立刻要他們的命,他們必然不會活到下一刻。
這一下,就連蘇櫻都不免苦笑道:“不曾想蝸居簡陋,竟能引鳳前來。賤妾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憐星將鐵萍姑往前一推。道:“聽說你醫術不錯。”
蘇櫻忽敢渾身一輕,竟不知被如何解開了穴道。她瞟了鐵萍姑一眼,道:“誰打的她?”
憐星道:“我。”
蘇櫻道:“你既然出手打她,為何又要救她?”
憐星並不言語。
蘇櫻竟也不再多問,到屋中惟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椅子的扶手很寬,竟也像個箱子,可以開啟來的。
蘇櫻一面已將上面的蓋子掀起,伸手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