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了,宴席也是日日不斷,唯一美中不足,是偏巧茅廁塌了一個,害得大夥兒只能擠那一處……”
風蕭蕭不禁心生寒意,面上卻笑道:“小禍大福,這可是最好不過的預兆了。”
那夥計連笑稱是,道:“小的也這樣想,嘻嘻,八成是大家夥兒看中老闆一家全是有福之人,取了王家的女兒,多少也能沾點福氣不是?於是上杆子的都來求親了!”
風蕭蕭道:“定是如此,準沒跑了。”
那夥計又道:“我看客官也是福厚之人,否則也不會恰好趕在這等好時候。來咱們店裡不是?”
風蕭蕭笑了笑,問道:“不知你們老闆最近有可曾有客人來訪?”
那夥計道:“還真被您給猜著了。之前是有人來找過老闆來著,說是多年前的故交。不過不是小的接待的,小的只是聽說,並沒親眼見過。”
風蕭蕭皺了皺眉頭,又細問了幾句,但那夥計卻一問三不知了。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人聲傳了過來。
那夥計伸頭往院內一瞅,頓時下了大一跳,叫道:“你……你們什麼人,要做……做什麼?”
原來院子裡竟有十幾名大漢正在忙活著。有人拖拽著大捆大捆的白棉布,有人在那裡打樁子、搭架子。
那夥計趕忙迎了上去,還沒問出話,就被匆匆轉來的掌櫃給叫走了。
風蕭蕭一動也不動,抱負雙手,冷眼旁觀。
很快的功夫,大漢們就搭出了一個大棚子,大匹的棉布重重疊疊,將半邊院子都罩了進去。然後便魚貫而出。
不多時,從前店又進院來了七八個膀大腰圓的老媽子,一個個擼胳臂挽袖子,咬著牙、瞪著眼。拎著刷子、抬著桶,一個接一個的衝到了布帳裡面。
而後,布帳裡傳來一陣陣的嘔吐聲。許久才消。
待這些老媽子也走了之後,清冷的月光下。整座院子忽然顯得靜悄悄的。
那夥計竟又轉回來了,手裡捏著一張翠綠的紙條。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著。
風蕭蕭的眼光立時就聚上去了,風一般的飛掠,將紙條奪到了手中。
區區薄禮,還望笑納。
畫眉鳥敬贈。
風蕭蕭目光灼灼,沉聲問道:“這紙條哪來的?”
那夥計顯然被他鬼魅一般的身形給嚇傻了,他實沒看出這個笑容溫和、言談有禮的少年,竟是江湖上的強人。
他顫聲道:“是……是掌櫃的讓小的交……交給大爺……”
他話還沒說完,風蕭蕭便已到了前店之中。
這裡面一片狼藉,全是歪七梭八的桌椅板凳,四方散落的盤壇碗筷,卻沒有一個人,活人死人都沒有,更沒有什麼掌櫃。
邀月不知何時來了,靜靜的站在院口,剛剛那個店小二,正蜷縮著倒在她的腳邊,看不出是死是活。
她冷冷道:“後院客房之中,沒有人會武功。”
風蕭蕭不禁笑道:“好,好一個畫眉鳥,竟能在我眼皮子低下,玩出這種花樣,算你還有點本事。”
不用多想,這一切定是被特意設計過的。
應該早在十幾天前,畫眉鳥便在此佈局,她用了什麼手段,控制了這間旅店老闆一家,每日在旅店大辦宴席,一直等到風蕭蕭和邀月到此,被這裡的熱鬧吸引住,入到店中來。
她算準了風蕭蕭會發現茅廁中的蹊蹺,算準了風蕭蕭會透過店小二的問出一些事情,然後撤走了少許知情的掌櫃……其實就算抓到這個掌櫃也沒用,他不會清楚更多的事。
就目前的線索而言,風蕭蕭除了知道這是畫眉鳥所為,並且手段特別狠毒之外,應該什麼都不會知道。
邀月道:“綿帳裡有個活人。”
風蕭蕭嘆了口氣,道:“你去看看吧!我就不進去了。”
邀月疑惑的走了進去,而後飛快的閃了出來,
她玉白的臉頰,竟然變成慘白了,道:“怎麼是石觀音!你早就知道是石觀音在裡面?她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風蕭蕭貼近她,柔聲道:“我剛才看到了,怕你不喜見她,就沒說……這畫眉鳥做事還算謹慎,已清洗打理了一番,才將這禮物送給你,你還滿意麼?”
邀月冷哼道:“又是裝神弄鬼。”
風蕭蕭道:“不管怎樣,這確實是一份禮物,她也將這份禮物,送到了你的手上。”
邀月道:“這畫眉鳥藏頭露尾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