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節奏,讓榮鳳祥只不過愣了那麼一瞬,然後,他就沒有然後了……
他其實並非死於風蕭蕭的劍下,而是死於自己的貪心!
如果榮鳳祥在風蕭蕭近身的時候,馬上毫無顧慮的展開魔功,風蕭蕭絕不可能於片刻之內殺掉他,一旦拖久,變數太多,大有可能逃出生天。
只可惜世間之事,沒有如果……
風蕭蕭再次轉目四望,僅剩的幾名洛陽幫眾呆呆望著榮鳳祥的屍體,手中的兵器已經垂下,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廳中鴉雀無聲,人人都在躲避風蕭蕭的目光,身子卻不敢動彈,生怕因為自己亂動,而成為風蕭蕭的下一個目標。
風蕭蕭灑然一笑,飄然出廳,身形漸漸隱沒在越來越大的風雪中。
少許之後,廳中才傳出長長短短的舒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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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一章 魔門四巨頭
單婉晶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東溟號上,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宴會上離開。
身為東溟派現今的主事人,又與陰癸派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榮鳳祥是闢塵這個少有人知的魔門秘辛,單婉晶卻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才更加傷心!
因為單婉晶終於明白為何兩日內風蕭蕭與師妃暄頻繁的接觸了,定是與今日的的行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她傷心在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風蕭蕭雖然身在東溟號,但由始至終,都沒有向她透露過哪怕一丁點的口風……風蕭蕭身為魔門邪帝寧可相信佛門的師妃暄,都不相信她……
一回到東溟號上,單婉晶就將自己關到房內,不吃不喝不眠,整整一日一夜,誰也不想理,誰也不想見。
與此同時,外間發生了劇變。
除了痛失首領的洛陽幫極為憤怒,不肯善罷甘休外,其餘各方勢力忽然間全沒了聲息,不論是哪一方人,都在護衛環繞下,閉門不出,生怕遭受與榮鳳祥相同的命運。
遭此牽連,尚秀芳亦不得不黯然離城,雖然亦有以王世充為首的一眾洛陽頭面人物相送,卻完全沒了本該輕鬆和諧的氣氛。
王世充由始至終都鐵青著一張臉,只在尚秀芳行禮辭別那時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但尚秀芳一上車,便立馬變了臉色,活像是被點著了尾巴的驢,在近千人的護衛下倉皇逃回禁宮中,再不敢輕易冒頭。
若非王世充默許,當日夜裡魔門也不可能肆無忌憚的大搜全城,他心知肚明自己壓錯了籌碼,本以為與魔門反目的風蕭蕭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也就對魔門的行為聽之任之,實沒想到風蕭蕭反手就給了他火辣辣的一記耳光。
虧他前夜還以為魔門定能將孤身的風蕭蕭追得如同喪家之犬,沒想到第二日風蕭蕭就施施然的打上門來,於眾目睽睽之下。強行斬殺老君觀的宗主闢塵。
別說榮姣姣,就連“魔帥”趙德言都在一旁袖手旁觀,根本連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
幸好適時傳來一個好訊息,使王世充驚魂未定的心稍微平復一些。
守衛禁宮的五千軍隊終於開門歸降了。這意味著獨孤閥終於離城,整個洛陽真真正正的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越王侗正是名義上坐鎮洛陽的皇帝,王世充只是他的臣子。
但沒有獨孤閥的護衛,這個名義上的皇帝再也無法以大義的名義禁錮王世充的手腳,不管是挾天子令諸侯也好。還是自己當皇帝也罷,全在他一念之間了。
所以王世充是樂得獨孤閥離城的,對於其謀劃將尚秀芳送行的宴會作為掩護,他並非完全不知情,只是也怕真將獨孤閥逼急了和他沒完沒了,所以也睜一眼閉一眼,故作不曉,否則獨孤閥休想這麼輕易離開。
本來他還打算沒這麼便宜獨孤閥,起碼知會魔門一聲,前去找找麻煩還是可以的。不過出了風蕭蕭這麼檔子事,他不但沒心,更沒膽了。
魔門之中誰不知風蕭蕭曾為獨孤閥的落腳處下了大力氣,在這風頭上去招惹風蕭蕭罩著的獨孤閥,那不是找死麼?更別說獨孤閥本身也高手眾多。
反正王世充自己是不願做這個惡人的,他還正做著皇帝美夢呢!可不想成為風蕭蕭下一劍的目標。
……
洛陽城南郊野,大雪漫天,如同飛花,天地間俱素白,說不盡的蒼莽。看不透的野望。
宏大的淨念禪院白濛濛的更顯莊嚴,風雪中隱隱傳來陣陣梵唄誦經之聲,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