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詞,或是臆想之言。
但卻可以確定,在兩月之前,曾有一名絕貌少女,扛著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黝黑大劍,領著一隻大雕來過此城,如此反常的事情,自然引起了一陣的轟動。
風蕭蕭又細細查問了一番,確定那名少女是從北門而出。
一路尋蹤追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沿途的城鎮變得稀少,能問到的訊息也自然也不多了。
經常尋找許久,才能從寥寥幾人口中,探得一些零散的訊息,還無法辨明真假,走了不少的彎路。
最近得知,此女忽然換馬伴雕而行,還帶上了兩名男伴,卻沒看見玄鐵劍,但很可能是收於馬上。
風蕭蕭“飛昇”之前是準備了一些金銀,但馬匹可不是隨處都能買到,特別已被蒙人佔領的地方,更是管制極嚴。
心中一發狠,仗著倚天劍無堅不摧,埋頭衝入了附近的一處軍營,生生殺了一個來回,硬是奪了十幾匹軍馬,再復北追。
此後馬換人不休,終於甩掉了追兵,也在不久之後得知,此女剛剛前往不遠處的一座小鎮……
“駕!”,風蕭蕭瞪紅著雙眼,駕眾馬衝入鎮中。
前方街道上,有數名少年男女正在圍攻一名道姑。
半空中有兩隻大雕正在不住盤旋,不時向著那名道姑俯衝啄擊。
風蕭蕭長時間未曾休息,心情自然不會好。
而看見那兩隻大雕之後,心情更是壞到了極致。
實沒料到自己竟然追錯了人。
當下手中緊攥,猛扯韁繩,群馬嘶叫著擠成一團,揚起了大片塵土。
那些少年男女被這邊的動靜驚得呆了一呆,齊齊轉頭看來。
但那名道姑卻只輕輕掃了一眼,將拂塵猛的向後一甩,同時捻針在手,就要擲出。
這是要趁他們分神之際,狠下辣手。
可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呼嘯聲,飛速的由遠及近。
她駭然之中,慌忙旋身後撤。
一匹壯碩的軍馬,擦過她的鼻尖,直直砸到了她的面前地上,“啪”的一聲巨響,血沫四濺,塵土飛飄。
還沒等她作出什麼表情變化,又是一匹軍馬,翻滾著壓向了她的頭頂,
待她回過神時,相距已不過寸許,再也來不及躲閃或是抵擋,一時萬念俱灰,閉目等死。
軍馬悽慘的一聲嘶叫,忽然從腹部斷成兩截,內臟腸子傾瀉而下,將那名道姑從頭到腳,淋得徹徹底底。
風蕭蕭拎著倚天劍,閃到了她面前站定,說道:“今次小懲,但罪不至死,快在我眼前消失。”
這道姑渾身浸滿汙穢,看不清她的面目神情,但只是直直呆站,恍若未聞。
“師傅!”。一個小道姑撲了過來,掏出手帕給她擦臉,但很快就被浸透的無法再用。
猛一咬牙。掀起道袍的下襬,幫師傅抹除汙穢。
風蕭蕭忙轉過身子,看向已經呆若木雞的那些少年男女。
其中兩名黃衫少年忽然對望一眼,齊齊向那名道姑撲去,就要將手中之劍捅入她的身體。
細不可聞的“嗆嗆”兩聲響,兩截斷劍旋轉著定入地面。
這一下,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名紅衫少女高聲問道:“你究竟幫那邊?”
風蕭蕭瞟了她一眼。懶得理會。
紅衫少女伸手一指,又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惡道姑。是大武小武哥哥的殺母仇人。”
“關我何事?”,風蕭蕭微微側頭,衝那名道姑說道:“還不走?想死麼?”
那道姑張了張嘴,卻又隨即閉緊。轉身便走。
足下輕飄飄。輕功還不低,但她如今的模樣,就算是騰雲駕霧,也不會顯得有絲毫的飄逸感。
那名小道姑連忙發足急追。
風蕭蕭望了望天上的兩隻大雕,又看眼紅衫女子,心中一陣煩悶。
這少女八成就是郭靖的女兒郭芙,她定也是從襄陽趕來。自己最後所打探到的訊息,多半就是在說她。
這一下線索頓失。再要想找到那名帶雕少女,可是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郭芙見他沉默不語。猛一跺腳,說道:“我們追!”
其餘幾名男女全都看向風蕭蕭,見他再無所表示,這才趕忙跟了上去。
唯有兩名少女留在了當場。
一少女行禮道:“小女子程英,這是我表妹陸無雙,多謝大俠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