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騎兵施展不開,你們是追的上?或是打得過?等他們出城再說!”
“是是是!都一切聽你!”,親衛首領漢語說得並不通順,但三個“是”卻說得極為順溜,顯然平常說得不少,又轉身大喝幾聲,收攏已經快要崩潰的眾親衛騎士。
眾親衛皆都勇猛的戰士,但被人輕易打成一團血霧,也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能堅持到現在,也已經到了極限。
風蕭蕭回頭瞅了瞅,見無人追來,心神一鬆,在屋頂上連躍連跳,穿房過瓦,往北追去。
行到半途,內力便已恢復了許多,但筋骨卻漸漸痠痛,又行沒多遠,更是腳下一軟,癱倒在地上,接連翻滾了幾圈,在地上印出了一道血印。
幸好身旁不遠處有一個小池塘,風蕭蕭堅持著滾入其中,將身上的血跡大半沖洗掉,然後爬到池邊,用內力將全身逼幹。
但此時已經疲累到了極點,只能大口喘著粗氣,全身軟綿綿,好似沒有了筋骨一般,使不上一點力氣。
但他深知絕不能在此地久留,硬是支撐著站起身來,搖晃著繼續前走。
意識漸漸模糊,只是不停默唸“靜心決”,緊守著最後一絲清明,潛入了一戶小院。
趁主人不備,閃入屋內,然後用上最後一絲氣力躍上了房粱,腦袋隨即一歪,徹底失去了意識。
待再次醒來,卻是眼前一片黑暗,運起內力四下掃視,發現身處之地確是在房粱之上,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全身雖還是有些痠軟,但已無大礙。
既然無甚危險,風蕭蕭便開始默默思索,為何會出現如此狀況。
思慮良久,反覆回憶,終於確定了原因。
原先雙手齊出,是將陰陽內力打入敵人體內,然後才纏繞爆炸。如今卻是在自己經脈中如此這般,對經脈的衝擊實在太大。
這可是能將人爆成血霧的力量!
幸好他本是煉體出身,經脈還算堅韌,否則必會寸寸斷裂,以至走火而亡。
看來,再尋到更好的煉體功法之前,絕不能再長時間使用此法,否則必會對經脈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要是倚天劍未曾丟失該多好,煉體的武功不少,但頂尖的就不多了,降龍十八掌更是其中翹楚。
實在可惜,定要想辦法將其弄到手才行!
到時候外降龍,中乾坤,內混元,三功一體,豈不是天下無敵!
待將思緒理順,屋內也漸漸明亮,風蕭蕭趁著主人還未醒來,偷偷取了一些食物和水,又找了一套衣衫換上,最後留下了一些銀錢,離開了這裡。
旭日初昇,吐故納新,風蕭蕭將手中滿是汙血的衣衫震成粉碎,然後向北門趕去。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長時間,也不知兩女和少林僧人現在情況如何,心中有些惶急,想追上去看看究竟。
城門口有不少兵丁把守,但卻有些敷衍了事,風蕭蕭一身粗布灰袍,又收斂了眼中的神光,很快便透過了城門,一路往北疾奔。
沿途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既無打鬥的痕跡,更沒有血跡,倒是有大股騎兵留下的馬蹄印。
但是數日之後,忽然下了一場大雨,風雨將騎兵的蹤跡盡數抹去,任憑如何搜尋,都再也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無奈之下,風蕭蕭只好認準方向,打算先往北,再往東,前去少林寺。
空性他們如果還活著,也沒有被俘虜,最終的目的地一定是在那裡。
風蕭蕭怕與他們錯過,所以一邊行路,一邊四下搜尋,以致行進速度並不快,又走了二十多天,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此時已到了西安附近,離華山並不遠,沿路遇見的武林人士也漸漸增多,大都是向東南而行,趕去武當,參加武林大會。
風蕭蕭有心打聽少林群僧的訊息,攔住不少人詢問,但這些人大都只是行經此處,皆是不知,但卻聽聞了另一件怪事。
近日附近出現了一大批怪人,全都是身材魁梧,高鼻金髮的胡人,而且是明教中人的打扮。
西域之事此時已經傳到了這裡,中原武林人士雖還對明教抱有敵意,但也不會輕易挑釁。
看著桌前這人口若懸河,唾沫四濺,風蕭蕭卻是暗自好笑,整個武林有幾人敢挑釁明教?
君不見滿中原都有明教的分舵,也不見六大派一個個上去挑了。
要不是明教高層各自為政,六大派能否到達西域都難說得很,眼前這個小人物豈敢上前尋釁,換成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