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一把抓住曲非煙,向前疾衝。
玉磯子猛然扭頭,大驚之下,閃身追去。但事發突然,那人速度又極快,已然追之不及。
“你……你到底是誰?”
那人將曲非煙放下,扯下面罩,笑道:“老夫禿筆翁!”
“風……風蕭蕭,你耍詐。”,玉磯子滿心懊悔,他方才見到湯英鶚因他而傷,便已方寸大亂,哪料得到接下來換回的人質竟然其中有詐,後來被震山子一打岔,風蕭蕭又腳踢人質,讓他大為緊張,根本無暇再想得許多。如今想來,一切都在風蕭蕭算計之中。
“哈哈,不錯!”,風蕭蕭一把扯斷綁住曲非煙的繩子,親暱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扭頭笑道:“我原本還擔心第二回交換時,你會檢視一下,所以還特意送了個真人過去,哪知你和震山子這廝吵了起來,看來是我多慮了,哈哈!”
玉磯子聞言一愣,趕忙向後跑去,一把扶起那名被踹飛的黑衣人,扯下面罩,驚叫道:“司馬總旗!”
司馬涵江不住眨著眼睛,身體卻絲毫不動,卻是被風蕭蕭之前一腳,點住了穴道。
玉磯子伸手連點。
司馬涵江身體一軟,然後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白痴……這下全完了,我……我們死定了。”
玉磯子捂著臉訕笑道:“司馬總旗放心,咱們這麼多人,還怕拿不下他們!”
“你知道個屁……”,司馬涵江氣不打一處來,回手一指,卻又趕忙將手縮回。
風蕭蕭笑眯眯的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司馬涵江有些畏縮的往後蹭了幾步,叫嚷道:“你……你別過來……”
風蕭蕭卻不理他,一拱手笑道:“玉磯子師叔,泰山、華山兩派一向交好,再者看在天門師兄的面子上,今天便放你們離開,請吧。”
玉磯子也不傻,之前是被一連串事件搞得應接不暇,如今氣氛一緩,便立刻琢磨出味兒來。
湯英鶚明明是帶著人去圍殺風蕭蕭,如今卻反被生擒,再看司馬涵江的模樣,分明是被嚇破了膽,這等實力如何是他所能應對的。但想到左冷禪陰冷的眼神,又不自主的打了個寒蟬,眼珠急轉,卻難下決心,不知該撤該留。
“咳,司馬師兄既然已經放回,今日就算了,如若想走,風某不會作阻攔。”,風蕭蕭看出玉磯子的心中顧慮,便順手幫他找了個藉口,平劍一指,聲音突然轉冷,說道:“可如果你們再不識好歹,哼……既然人送外號‘追魂奪魄’,風某也不在乎這大雪墳山之中,會多出幾條孤魂野鬼。”
玉磯子暗忖,既然自己救回一人,也算略有小功,哪怕左冷禪會有懲罰,但起碼能保住性命,總比惹怒了風蕭蕭,命喪當場要強多了。當即伸手,將司馬涵江一挾,高聲道:“咱們走!”
隨著泰山派的撤離,場中更顯空曠,只餘崑崙和華山兩派,共四十餘人相互對立。
只不過崑崙派是人人面如縞素,華山派諸弟子則皆有些意氣風發,大感揚眉吐氣。
震山子未救回孫兒怎肯退去,不由老淚縱橫的嚷道:“風大俠,請你發下慈悲,放回我的孫兒吧,貧道今後絕不敢在和諸位為難。”
風蕭蕭冷冷說道:“你汙衊我華山派時,怎不見你大發慈悲,你挾持我小徒兒時,怎不見你大發慈悲?哦……對了,你縱容弟子為惡之時,倒是大發慈悲了……名為修真,逆心惘道,身披華袍,實則為賊。你難道不知道,正人應先正己?難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震山子被罵的瞠目結舌,不能言語,淚涕滿面,雙眼紅腫如桃,再無一絲高人風範。
“封師兄,此人數次陷我華山派於不義,罪大惡極,還請師兄將其盡數剿滅!”,風蕭蕭輕輕拂了拂曲非煙的秀髮,扭頭轉向黃鐘公,又道:“還請諸位出手相助。”
紅日初升,琴聲錚錚,慘呼四起,劍光縱橫。
風蕭蕭冷眼旁觀,崑崙派弟子死傷殆盡,原本的皚皚白雪,如今卻血紅翻騰。
“勞德諾,你來將這兩人殺了!”,風蕭蕭伸手點了點震山子的孫子和譚迪人。
“不……風蕭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啊……”
“呸!”,封不平抽回長劍,甩了甩劍上的血,喝罵道:“風師弟剛才說的多好,分明是你自作自受,卻擺出一副比誰都委屈的模樣,噁心至極!”
“師兄,人死如燈滅,他既已死,咱們何必再計較。”,風蕭蕭有些愧疚,震山子死有餘辜,但他的孫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