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凝出一道又一道劍影,從不同的角度捅向任我行。原本短暫的呼嘯聲連成了一條線,時高時低,時大時小,連綿不絕,從未間斷。
任我行的內力卻深厚至極,揮掌連拍,掌風不住的向前直衝,竟好似在身前聚出一面氣牆,彌補了招式中所有的破綻,雖然不時仍被劍影破入其中,但被掌風阻了一阻,總能來得及變招抵擋,不過想要出手還擊,卻是有心無力。
風蕭蕭全力出手,內力消耗極快,隱隱感到有些不足。他本可以用破氣式徹底破開掌風,但他練的不過是“混元功”,可擋不住“吸星**”,所以並不敢太過近身,不勉有些縛手縛腳。不過“吸星**”隱患極大,任我行這般全力出手,估計只要再過不久,便會內力反噬,那時便勝券在握了。
“什麼人?”
“大膽賊子,竟敢上少林搗亂,還不快束手就擒。”
任盈盈和藍鳳凰都是女子,所以少林僧人只是守在不遠處的山口,平時少有靠近。聽聞這邊激鬥聲起,他們才連忙趕來,同時吹響了口哨。
前方少林寺頓時起了一陣騷動,有不少人向後山趕來。
風蕭蕭只想留住任盈盈,可不想任我行也被留在少林,於是緩緩收了攻勢,劍影忽然分成三道,聲勢更為驚人,但速度、威力卻遠不如方才。
任我行心知肚明,哈哈一笑,忽的旋身,向旁一衝。
風蕭蕭速度卻更快,一個飛身,閃到了任盈盈身前,反手點住了她的穴道。然後平劍而立,微笑不語。
“哈哈,‘追魂奪魄劍’果然不凡,今日雜人甚多,卻是不方便,改日再來討教。”,任我行面帶微笑,轉頭說道:“盈盈,等過些時候,爹爹再來接你……向兄弟,咱們走……”
任我行突然飛身一閃,衝入了那些少林僧人當中,“砰砰”的接連打死了幾人,然後才向旁撤去。
“這群禿驢竟敢對老夫不恭,罪該萬死……”
風蕭蕭措手不及,想要救援已是來不及,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慚愧,任我行奈何他不得,卻拿這些無辜的僧人撒氣,真是暴虐之極。可何嘗不是因為他減緩了攻勢,有心放任我行走,才會有如此結果嗎?
“阿彌陀佛!”,方證和方生齊齊趕到,看見地上被打的幾乎不成人形的僧人屍體,不由得齊宣佛號。
“師弟,這是出什麼事了?”,封不平幾個大步來到風蕭蕭身旁,轉頭四望,卻見四周一片狼藉。
風蕭蕭臉色鐵青,走到死去的那幾名僧人身前,低頭掃視,同時緩緩說道:“是任我行來了。”
眾人齊聲驚呼:“任我行?”
“任我行來了?”,解風猛一運氣,幾個起落,來到了屍體旁邊,蹲下身子,仔細打量了一番,點頭說道:“不錯,此人內力雄厚之極,雖只一拳,卻力透全身,所以才能將人打的四分五裂。應當是任我行這個大魔頭,嗯……錯不了,我曾經見過,他出手殺死的人,便是如今這般模樣。”
“近日武林間已有傳聞,說道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困十多年,如今卻脫困而出,看來此事應當不假。”,方證低頭合十:“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從此武林多事了。”
“我也有所耳聞,看來任我行是想來救他的女兒,卻正好被風先生出手攔住了。”,解風有些狐疑,他自認決計攔不住任我行,難道風蕭蕭竟比他還厲害?不太可能吧,風蕭蕭才多大?
“他能攔住任我行這個大魔頭?不會是他們早就有所勾結吧?”,震山子卻和左冷禪一同趕到,忍不住就出言譏諷。
風蕭蕭心情極差,冷哼一聲,一個閃身衝到了震山子身前,凝出三道劍影,向前齊捅。
震山子大驚失色,舉起拂塵就想阻攔。卻已被長劍抵住喉嚨。
“我知道你想說我趁你不備,勝之不武。”,風蕭蕭收劍一挑,將那柄檀香木拂塵削做兩段,向後一退,說道:“拔劍吧,難道你還有藉口拒絕嗎?”
“不可,萬萬不可!”,方生趕忙躍到兩人中間說道:“值此危機之時,我們武林正道更要同心合力,怎能內鬥不休?”
“是,卻是在下舉止失當了。”,風蕭蕭默唸靜心訣,這才平復心神,但心中卻頗為疑惑,最近心神極易波動,遠不如往昔沉穩,究竟是何緣故?
震山子拎著半柄拂塵,氣的不住的發抖,好人、壞人都讓風蕭蕭做了,他卻是大失顏面。狠狠瞪了風蕭蕭一眼,說道:“方生大師言之有理,此事今天作罷,但我崑崙派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將來總有了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