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如何不知,但自負有自保之力,而且他的目的在於段譽,巴不得與鳩摩智一路同行,如能不時尋機吸上幾口,要不了許久便能內功大成,那時就算與其以硬碰硬,也自是怡然不懼,於是笑道:“在下有事要前往江南,不知明王順路否?”
鳩摩智緩緩將立起的單掌放下,笑道:“小僧正好也要往蘇州一行,前去祭拜故友,與施主果然有緣。”
風蕭蕭伸手一比,笑道:“人間處處皆有緣,相遇歲歲年年,在下風蕭蕭,明王請……”
鳩摩智與他客氣了一陣,然後一同而行。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彷彿都忘記了之前在天龍寺外,曾經短暫交手一事,更當段譽好似空氣一般,既不看也不提。(未完待續。。)
ps: 卡文了,寫得慢,昨天熬夜也沒寫出兩章,今日再熬半夜吧!
欠下的,終歸要還!
第十八章 欲取先予
數日後的一晚,兩人在一處矮崖下休息。
鳩摩智異常的謹慎,目光不時掃過風蕭蕭,稍微有些頻繁,卻還稱不上無禮。
他心中實是戒懼的很,而且越是琢磨,越是警惕。
前日裡,他們脫出了本因等四僧的包圍,非但沒有什麼激烈拼鬥,反是輕而易舉。
風蕭蕭只是在恰當的時候現身,恰當的位置站定,恰當的時刻移動,就逼得本因等手忙腳亂、頭首難顧。
一切看起來,都比走了狗屎運還要狗屎運。
時機抓得之準、心思之巧,讓一向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鳩摩智都暗暗心驚。
除了鬼魅般的輕功、和曇花一現的內功,風蕭蕭到底實力如何,竟是讓他無從測度,彷彿只是浮現出了冰山一角。
風蕭蕭同樣滿心苦惱。
鳩摩智這人面善心惡、陰險奸詐、攻於心計不說,還無比謹慎、處處小心,實在是個難對付的人物,他雖然百般誘使,讓其將注意力放在了“北冥神功”上,卻仍然找不到空子接近段譽。
段譽如今夾在這兩人中間,算是吃了大苦。
任誰被橫著身子,臉面朝下的顛簸許久,都受不了那揮之不去的眩暈和嘔吐感,偏偏還被點了周身各處大穴,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血脈不暢、筋骨痠軟,只有每日晚間,才會被解開軀幹的穴道,仰臥於地。
風蕭蕭見他俊臉上的表情越見悽苦。終究有些心軟,笑嘻嘻的靠近些許,衝鳩摩智道:“何不解了他的穴道?讓他能夠稍微活動一番。否則長時間血脈不暢,於身體有大礙……明王向來寬容大度,此為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鳩摩智緩緩起身,低頭說道:“段公子,小僧無奈之下,屈你大駕北行,實是多有得罪。好生過意不去,待此間事了,便即恭送公子迴轉大理。”。說完,伸手虛點數下。
段譽立時出了口長氣,支起上半身,左右手各自在身上揉搓不停。道:“好說。好說!”,轉頭望向風蕭蕭,問道:“你將婉妹怎麼了?她現下在哪?”
風蕭蕭頓時後悔死了,暗道自己真不該心軟,衝鳩摩智道:“這小子向來喜歡唧唧歪歪,嘴巴一張開就合不攏了,煩死個人……啞穴什麼的,就不用解了吧。還是繼續封上為好!”
段譽趕忙雙手連搖,道:“不要。不要,我少說話就是了。”
鳩摩智問道:“段公子和風施主是朋友?”
段譽將頭撇開,回道:“可不敢,他們‘天下四惡’壞事做盡,我可不要和他做朋友。”
鳩摩智“哦”了一聲,抬頭道:“原來風施主在武林中大有名望,請恕小僧之前孤陋寡聞,不識得高人。”
他有過目不忘之能,對中原有名的武林人士全都一清二楚,天下聞名的四大惡人自然也不例外,卻怎麼都對不上號。
想起之前風蕭蕭曾在天龍寺外擄走一名黑夜女子,剛剛段譽又追問“婉妹”的下落,不由心道:“莫非他便是‘窮兇極惡’雲中鶴?”
風蕭蕭不知他在鳩摩智心中已經成了一個淫賊,正說道:“原先還是,現在不是了,明王何必多問,我也懶得解釋。”
鳩摩智合十微躬,果然不問了,心下卻道:“難道四大惡人已然分崩離析了?”,又轉念想道:“久聞雲中鶴輕功卓絕,前日裡一見,果真不凡,看來想要取得‘北冥神功須得更小心一些,不能打草驚蛇,必須一擊命中,否則一旦讓他警覺,可難得追上。”
段譽這時回過頭,衝風蕭蕭喊道:“你快將神仙姐姐還我……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