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肩之上,輕輕道:“看著我的眼睛……”,不但運起了“移魂**”,還同時運起“北冥神功”。
段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他的雙瞳,登時再也移不開了,心中有一個聲音大聲喊著“不行”,卻有另一個聲音無比柔和,讓他不禁很快便沉溺其中。
風蕭蕭現在已然控制住了他,讓他說啥就說啥,讓他做啥就做啥,只是仍要裝模作樣的捱上一會兒,口中一句接一句的問個不停,否則如何能有時間吸取真氣?
“你叫什麼名字?”,“爹孃是誰?”,“家住哪裡?”等等……
甚至一些極為隱秘的私人問題也照問不誤,一來是為了拖延的久一些。二來也能向鳩摩智證明段譽確實被他控制住了。
鳩摩智在旁看得心驚肉跳,暗道:“世上竟然還有這種能夠攝人心魄的邪門功法!”
他眼見風蕭蕭專注運功,頭頂霧氣漸彌。心下冒起了一股濃烈的殺意,想道:“這人身負多種邪功,輕功已然駭人,武功想必也是不低,又心機深沉、行事謹慎,更是如此年輕,往後……定然無可限量。不如扼殺於萌芽……只是如此做的話,‘六脈神劍’和‘北冥神功’可就得不到了……”
他躊躇片刻,最終還是拿定了主意。微微抬起了雙掌。
風蕭蕭心如明鏡,周遭丈許之內,沒有任何動靜能瞞得過他,感到鳩摩智微有所動。立時警覺。趕忙收掌起身,側頭道:“已經好了,明王只需準備筆墨,他自會一無所差的全數默出。”
鳩摩智自知佳時已過,風蕭蕭既然已經收功,憑他的輕功,無論如何是拿他無法了,面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風施主奇功妙極,真令小僧大開眼界。”
風蕭蕭倒也不失望。他此次又吸了段譽一部分真氣,和之前加起來,已然吸走了總量的一半有餘,一旦全數煉化成內力,足以和段延慶這等高手一較高下了。
這才花了不到半月的功夫而已,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再說,只要段譽不死,多得是機會吸乾他,完全沒必要懊惱,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鳩摩智哪會隨身帶著紙筆,向風蕭蕭一詢問,得知惑心的效力能夠保持一天左右,於是攜了段譽,飛速趕往最近的一座小城,尋到了一家客店,找小二要來了筆墨紙硯,讓段譽默寫劍經圖譜。
待他一寫好,鳩摩智便突然出手奪走,然後靜靜地看著風蕭蕭,只等他拿“北冥神功”來交換。
風蕭蕭嗤嗤地笑了兩聲,道:“聽說明王有過目不忘之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不才在下,嘿嘿!勉強也能做到,既然從頭到尾看他默寫了一遍,可是想忘都忘不掉了!”
鳩摩智嘆了口氣,道:“是小僧妄作小人了!”,手中微一用力,墨跡未乾的紙張立時發黑、冒煙、燃起,眨眼便燒成了灰燼。
風蕭蕭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卷帛卷,輕輕地擲了過去,說道:“這可是原本,從沒有被塗改過,明王拿好了,從此咱們兩不相欠!”
鳩摩智頗有些吃驚的接過,低頭看了一眼,張口欲問。
風蕭蕭先一步道:“撕毀的部分載有‘凌波微步’,我要仗此保命,絕不會給你,當初咱們只說好用‘北冥神功’交換,我可沒有食言。”
“凌波微步?”,鳩摩智急忙展開帛卷,果然看見卷尾寫著“凌波微步”四個字,只是後面的卷部分已然被裁剪過,內容全無,不由合十苦笑道:“風施主思慮周全,又信義無雙,小僧佩服之至,絕不敢奢求過多!”
風蕭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心下卻如海浪翻騰不休,想道:“看你這般模樣,莫非還知道‘凌波微步’?看來其中當有不少的隱秘,究竟是誰傳你的小無相功呢?”
鳩摩智好武成痴,這一下一連得了兩門神功,哪裡還呆的住,一把揪住段譽,便即告辭回房。
風蕭蕭見狀心中寒氣直冒,心想:“這個妖僧,還真是妖孽,原來他早就知道,我是為了吸取段譽的內力而來,只是一直故作不知罷了,還枉我煞費苦心,自以為掩飾的極好……”
段譽既然默出了劍譜,立時就成了一個大禍害,不論是鳩摩智還是風蕭蕭都不會放他活著離開。
否則讓大理段氏得到確切訊息,祖傳絕學被外人學了去,定會傾巢出動,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全數收回。
大理再小也是個國,真要一心報復起來,任誰都會一個頭兩個大,疲於應付。
鳩摩智不立刻結果段譽,反而將他帶回房,定然也是看中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