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
木婉清看了他一眼,身子往後縮了縮,將臉撇開,沒入火光不至之處,心道:“他之前不殺我,現在又救了我,究竟是安了什麼心思?”
風蕭蕭只是直勾勾的望著篝火,自言自語道:“你昏了兩日有餘。現在既然醒了,那我也該走了。”,說著緩緩起身。
木婉清微微一愣。問道:“你去哪?是去找段郎麼?”
風蕭蕭道:“不錯。”
他這兩日已經重新練回了“九陽真經”,實力有了質的飛躍。
就算再遇上段正淳,他也有信心,能夠實打實以招還招,不再是虛張聲勢的花架子。
全是託福於從段譽身上吸來的龐大真氣,而且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要是能夠盡數吸收。想必離“飛昇”的日子就不遠了。
這次“飛昇”時,他並未一路昏迷,清楚的感覺到風雪兒和黃蓉往更古而去。
說到底。他還是心繫著兩女,想要早一些追去。
是以,如今的段譽在他眼裡,就是美味且大補的唐僧。怎會輕易放過。
木婉清有些著急的站了起來。追問道:“你不是將他扔走了麼,怎麼還要去找他?他現在在哪?”
風蕭蕭正在走遠,聞言腳步忽頓,略一猶豫,回道:“那妖僧要帶他去蘇州。”
木婉清聽他第二次聽提及妖僧”這個稱呼,心中莫名一慌,急忙問道:“什麼妖僧?他為什麼要帶段郎去蘇州?”
她之前還想和段譽一起死了,可是如今感覺他會有危險。又忍不住著急起來。
風蕭蕭聽她語氣甚急,其中滿是擔心。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道:“女人心,海底針,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一會兒恨不得段譽快些死,一會兒又擔心他活不成。”,口中回道:“我言盡於此……”,說著,繼續前走。
“等等!”,木婉清大聲道:“那和尚莫不是蘇州姓王那壞女人的手下?”
心中想道:“是了,定然沒錯,那壞女人手下有不少武功了得的狗奴才,我寡不敵眾,邊打邊逃的便來到了大理,後來被他們圍住,眼看就要逃不掉了,卻被段郎攪和了,他們找不到我,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於是去找段郎的麻煩。”
風蕭蕭聞言微愣,轉頭道:“木姑娘,後會有期……”,他沒料到木婉清竟然歪打正著,在他記憶裡,段譽之後可不是會到姑蘇王家去嗎。
於是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運起輕功,眨眼間,就完全沒入了暗夜之中。
木婉清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中想道:“那姓王的壞女人住的地方十分古怪,岔來岔去的都是河濱港灣,沒人帶路,你根本找不進去。”
又轉念想道:“我曾跟娘為了去殺她,曾經分開去找過,我那時應當是離得近了,否則他們不會一齊跑來追殺我!”
想到此處,不免有些害怕,她近些日子也算是見了些世面,自知自己武功實在算不得有多高,單憑她一人前去,還是被人追殺的份。
有那麼一瞬,好想大聲叫回風蕭蕭,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渺小念頭而已,輕咬貝齒,心道:“我自己去便是,難道還怕了那個壞女人不成?”
木婉清回神邁步欲走,忽地一愣,只見一匹馬正拴在不遠處的樹上,不由心道:“他沒將馬騎走呢,是故意留給我的麼?”
她又轉目望向深邃寧靜的暗夜,心思微有些複雜,嬌哼道:“誰要你假裝好心了……”,想起風蕭蕭畢竟救了她一命,又一直守到她清醒才離開,終究沒有繼續惡語相向。
……
鳩摩智自從奪回段譽,便一路駕馬北行。
之前在天龍寺中,他曾以一人之力,力敵六大高手。
一來是他武功的確夠高,二來他一開始就設好了套子,逼得天龍寺眾高僧只能以“六脈神劍”應對。
這套劍法純以內力推動,六指為基,外放無形劍氣,或雄勁、或巧妙、或古樸、或輕靈、或豪邁、或精微,一旦使出,非但防不勝防,而且無堅不摧。
可想而知,這等絕世無雙的神劍劍法,所需內力是多麼的龐大,除了創始人,大理開國國君段思明外,數百年來,無一人能夠將六路劍法一齊練成。
天龍寺眾高僧,只能一人修煉一路,而且都是初學乍練,難以發揮威力不說,更難有所配合。
這才讓鳩摩智抓住了機會,不但全身而退,更是成功劫持了段譽。
他之前早有準備,在寺外僻靜處留下了十匹俊馬,更讓九名扈從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