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拉扯,定然一口咬了上來。
風蕭蕭雙手抱負著玄鐵劍,長身而立,下巴一揚,刻意擺出一副“有種你就來咬我”的模樣。
單正躍到兩人當中,厲聲問道:“閣下說徐長老行那苟且之事,可有憑證?”
白世鏡忙介紹道:“這位是‘鐵面判官’單前輩。生平嫉惡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麼不公之事,定然伸手。江湖上的宵小之輩無不聞風喪膽。”
風蕭蕭略一點頭,輕笑道:“難道當日我念的那首詩還不夠嗎?”
單正緩緩搖頭,伸手比道:“你之所言,關係徐長老幾十年的清譽,更關係到這位馬副幫主遺孀的名譽,如無實證,那就必須要給兩人一個交代。以還他們的清白,如果確實,丐幫也自當要給出個交代。”
事關丐幫名譽。諸位長老個個神色緊張,殷切看來,卻並無一人發言。
風蕭蕭本以為會立刻打上一架,聞言卻揚眉暗道:“這單正看來威望很高吶。大有是與非一言可決。縣官斷案的架勢。”
斜眼一指徐長老,問道:“單前輩,那他口口聲聲說我是西夏走狗,又有何等憑證?”
單正行了一禮,道:“那日我也在場,還沒謝過閣下的救命之恩。”,頓了頓,繼續道:“此事早有定論。丐幫絕不會因此找閣下的麻煩。”
風蕭蕭恍然,想道:“難怪白世鏡等人死死拉扯住徐長老。而不是一味偏幫自家人,原來是當日有這幾名威望卓著的武林前輩在場,曉得事情的經過,容不得丐幫胡說。”
轉念又想道:“趙錢孫三人方才就認出了我,所以才賴著沒走。”
單正見他半晌不答,厲聲喝道:“你究竟是不是在信口雌黃?”
風蕭蕭將手一攤,道:“我說是我親眼所見,你肯定不信……”
“時間,地點?”,單正步步逼問。
風蕭蕭笑了笑,道:“八月十五的前一天,天上的月亮又圓又白,可是有些東西比月亮更圓更白。”
“你是在說八月十四日麼?”,單正問道。
白世鏡突地出聲喊道:“喬……喬幫主,是你麼?”
眾人一齊大驚,同時轉頭而看。
單正一個大步躍去,張望著問道:“喬峰在哪?你看見他了?”
白世鏡面色無比蒼白,額上冷汗津津,抖著嘴唇,伸手指道:“我看見林中有道人影,身材樣貌……朦朦朧朧,像……像是喬幫主……”
風蕭蕭心下嘿嘿直笑,他剛剛所言,其實是白世鏡和馬伕人苟且時的些許,果然白世鏡忍受不住,趕忙出言打岔。
要知喬峰正在努力救治阿朱,怎會有閒工夫跑來跟著丐幫諸人。
不過單正顯然不這麼想,會同趙錢孫、譚公、譚婆以及丐幫諸位長老,圍成一圈,商量不休。
喬峰殺父殺母殺師的訊息,已然在江湖上傳開,丐幫中人自不必多說,大大的受到了牽連,人人感到面上無光。
而當年參與雁門關慘案的單正、趙錢孫等人更是自責、懊悔不已,一心想要了結當年的恩怨。
他們商量了半晌,卻全都無法。
如果一齊追去,只怕難以跟上,如果分散去尋,又明知絕不是敵手,等若白白送死。
白世鏡此時已經平復了心神,大義凜然道:“不如讓我和單大俠先過去找找,喬……喬峰總歸和我交情匪淺,料想不會突下殺手,無論如何我與他多年相交,總要試著……唉……看看能否讓他……”
風蕭蕭心道:“這等模樣倒像是起了殺心吶,言語中埋下了伏筆,到時再往喬峰身上一推,說其狂性大發云云,任誰也不會懷疑,而單正一死,也就無法繼續追問於我,他和馬伕人的情事自然不會暴露……這傢伙可真是又壞又狠。”,忽地暗罵道:“孃的,我連這都想得到,豈不是比他更壞更狠?”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白世鏡和單正已經不顧眾人的勸留,徑直奔遠了,一前一後的投入了林中。
風蕭蕭頗有些惋惜,雖然只短短一面,他對這個“鐵面判官”的映象挺好,但兩人實在沒什麼交情,而且眾人本就對他不甚信任,又無真憑實據,他可沒必要去自找麻煩,鬧的得不償失。
不久之後,林中突然一聲暴喝:“喬幫主,你……”,然後一陣連續的氣勁爆響。
眾人皆是吃了一驚,呼聲連連。
“爹!”,方才攔住風蕭蕭的那五人全是單正的兒子,此時擔心父親遇險,一同上馬狂奔。
丐幫眾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