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說,八月十五的前一天,天上的月亮又圓又白,可是有些東西比月亮更圓更白。”
群豪大都是過來人,當即傳出不少隱晦的笑聲,顯然心領神會,知道是何意。
單正道:“不錯,你之所言關係到徐長老和馬伕人的名譽,我必須要問個清楚,剛追問到時間之時,白長老就突然說看見了喬峰,打斷了詢問,難道……”
白世鏡雙腿發軟,幾乎都要站立不穩。
風蕭蕭嘿嘿笑道:“白長老和馬伕人苟且之事,我嘛本來並無實證,哪知他做賊心虛,弄得如今殺人滅口不成,自己將證據雙手奉上了。”
白世鏡聽他說沒有實證,大聲嚷道:“你血口噴人。”,聲音雖大,但旁人都聽出他明顯底氣不足。
風蕭蕭衝薛慕華使了個眼色。
薛慕華拍了拍手,吩咐左右道:“去將馬伕人請出來。”
場中忽地漸漸寂靜,一個全身縞素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正是馬伕人。
眾群豪瞧得目不轉睛,一時間都是滿心不信,不信這個看著冷若冰霜的嬌俏少婦,會是什麼**之婦。
馬伕人美目掃過場中,瞧見微微發抖的白世鏡,目中閃過一絲不屑,待看見喬峰,徑直冷冷的道:“你殺先夫在先,如今又設下詭計,要來辱我的清白麼?我雖是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卻也沒什麼好懼怕的,在場全是英雄好漢,不會任由你的奸計得逞。”
喬峰舉目向她直視。那晚杏子林中,火把之光閃爍不定,此刻方才看清她的容貌。沒想到這麼厲害的一個女子,竟是一副嬌怯怯的模樣。
馬伕人聲音清脆,眉目間隱有凜然之色,在場豪傑觀其貌,先自信了三分,聽其言,又信了五分。一時同情之心大起。
風蕭蕭心道:“旁的不說,她這份急智,就遠勝白世鏡多矣。管你有什麼證據,直接扯到喬峰身上,反正全是契丹人的詭計就是了,連解釋都省了。”。輕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馬伕人真以為你那些**之事,沒別人知曉麼?”
馬伕人悽然道:“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好了,妾身只是個無知無識的女流之輩,哪有什麼本事抗拒。”
場中群豪見狀,不免更是憐惜,不由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聲不絕。
單正道:“馬伕人儘管放心,這裡天南海北的眾位好漢。都是明理之人,孰真孰假,絕對瞞不過大家的眼睛。”
當下就有不少人出言應和,更有人直接朝喬峰和風蕭蕭謾罵起來。
風蕭蕭恍若未聞,繼續道:“馬伕人有兩名隨侍,向來緊隨在她的身側,一些私密之事,無有不曉……”
他話還未說完,就有不少人叫囂起來。
“喬峰身為丐幫幫主多年,難道還收買不了手下的兩個小小侍從。”
“不錯,這種技倆當真狠毒。”
“兩個小人之言,哪能作為證據,反正我是不信。”
馬伕人俏生生的垂首,一頭秀髮如水波般不住顫動,好似受了無盡的委屈,正在無聲的低泣,被烏髮掩住的美目中,卻閃著得意狠毒的眼光。
單正道:“無論如何,現將那兩人叫出來再說,如果他們真是被人所收買,我們也能問出個究竟。”,他受了重傷,時間一長,聲音不免有氣無力。
群豪們正在不住呵斥叫囂,根本沒有多少人聽得見。
風蕭蕭喝道:“都閉嘴,聽單大俠說話!”
眾群豪頓時感到耳內嗡鳴陣陣,這句話好似鑽入到了腦中,不住的攪擾。
有少數功力較低之人,以及聚賢莊的下人,已然耐受不住,捂著耳朵大叫起來。
少林玄難玄寂二僧詫異的對視一眼,同宣佛號,和熙的溫聲頓時輕撫眾人的耳畔,讓他們腦袋輕鬆。
眾群豪皆都住嘴,三百餘人一齊向風蕭蕭望來,實沒料到這個名不經傳的少年,內功竟然如此深厚。
馬伕人方才也嬌呼一聲,只感頭痛欲裂,心裡起了一陣懼怕,忍不住往後退了數步。
風蕭蕭淡淡道:“一群人不知天高地厚,呱呱噪噪的,不怕被我惦記上麼?”
那向八爺先自打了個寒顫,心道:“我方才出言頂撞於他,豈不是被他惦記上了,不行,等會兒有機會,定要先跑再說。”
他剛才認為己方人多勢眾還不覺得,此刻才知後怕,一旦打將起來,他先就被打死了,那時再人多勢眾也和他無關了。
眾群豪大都不太服氣,卻又怕做了出頭之鳥,當真被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