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但眼中不免泛起了憤忿之色。
風蕭蕭心下冷笑,雙眼精光大作,向他們逼視而去。兩人當即垂頭駭然,不敢再流露不滿。
王元霸卻不甚在意,他要是那麼在乎臉皮,以他的武功,幾十年前就被人打死了。當下就一口一個老弟的叫了起來。
風蕭蕭佔足了便宜,當然也是笑容滿面。兩人口不對心的互捧了幾句,王家父子三人便起身告辭了。
到了第三日早晨,曲非煙和令狐沖都是滿臉歡容的回到了王家。
風蕭蕭吩咐他們收拾一下,準備馬上啟程離開,兩人一聽立刻全都變成了苦臉。
曲非煙扯著風蕭蕭很是一通撒嬌,硬纏著要他答應明天再走。
風蕭蕭笑眯眯的同意了,兩人歡呼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又是一夜未歸。直到次日午時,才滿臉不捨的雙雙回來。
王元霸父子和林震南夫婦送風蕭蕭三人到了碼頭,剛上船坐好,忽得聽見有人叫喊道:“令狐少俠、非非小姐,請稍等一下。”
一個身子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髮,大手大腳,精神卻十分矍鑠的老者,抱著兩個包裹行了過來。
令狐沖和曲非煙盡皆展露笑顏,齊聲叫道:“竹翁老前輩!(竹翁爺爺!)”
竹翁邁步走到了船上,開口說道:“我姑姑命我將兩件薄禮送給令狐少俠和非非姑娘。”
說著奉上兩個印以白花的藍色粗布的包裹,一長一短。長的遞給令狐沖,短的遞給曲非煙。
令狐沖躬身接過,說道:“前輩厚賜,弟子拜領。”說著連連作揖。
曲非煙則抱著包裹,歡叫道:“竹翁爺爺,這是婆婆給我的麼?”
竹翁笑著點點頭。
王元霸見這個身穿粗布衣衫的老頭根本無視自己,心下不喜,捋捋鬍子,咳嗽了一聲,說道:“老夫王元霸,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竹翁並不理會他,見兩人已接了包裹,轉身從船頭回到了岸上,自顧自的往回走去。
王元霸的兩個兒子一不留神成了風蕭蕭的晚輩,正窩著一肚子火,見到一個糟老頭也敢無視他們金刀王家,頓時勃然大怒。兩人不懷好意的並肩攔住了去路,就想撞他一個跟頭。
竹翁不言不語繼續向前走去,好似沒看見兩人一般。待近到了身前,忽聽得“啵”的兩聲,兩人忽然分向左右倒飛了數丈,落地後又踉蹌了幾步才都運功站穩。
王元霸大驚失色,一個踏步向那竹翁背心抓去,口中喝道:“閣下何方高人?竟敢到洛陽城裡撒野?”
竹翁也不回頭,突然加速,只得片刻便閃入人群不見了。
王元霸臉色鐵青,覺得大失顏面。但他知道好歹,曉得遇上了高人,轉身問道:“風老弟,你見聞廣博,可否知道這人是誰?”
令狐沖介面道:“這位前輩叫做綠竹翁。他的姑姑和藹可親,是位音律高人,這幾天我們便在跟她學琴。”
風蕭蕭暗自點頭,魔教果然是高手眾多,一個自認僕人的老頭,都是堂堂一流高手。但他當然不會說破,而是笑道:“風塵之中多高人,想來這位也是隱居在市井的前輩高人吧。”看來令狐沖這幾天確實是和任盈盈在一起,他暗自歡喜不已,暗自籌謀的計劃總算是可以開展了。
王元霸聽後展顏點點頭。他見這個綠竹翁年歲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那他的姑姑想必已快要百歲了,確實算得上是前輩高人,他也不算太過丟面子。
當下,風蕭蕭領著令狐沖、曲非煙與王元霸父子、林震南夫婦拱手作別,使船東行。
船艙之中,令狐沖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一張瑤琴,琴身古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顯然不是凡物。
隨琴一起的還要一篇琴譜,名曰:“清心普善咒”。
風蕭蕭拿起琴譜翻看了一下,上面的文字稀奇古怪,完全看不懂,紙質泛黃,但裝訂仔細,毫無破損、褶皺,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顯然原主人不但非常愛惜,而且還是貼身之物,不由得笑著說道:“這位婆婆倒也大方,這份禮物著實不輕,看來她挺看重你呀。”
曲非煙掩著口“嘻嘻”的壞笑了兩聲,說道:“令狐師兄天賦不凡,婆婆都讚不絕口呢。”
令狐沖一臉傾慕的神情,伸手在琴上撥了一撥,發出“仙嗡仙嗡”的聲音,低沉悅兒,讓人精神一振。
微笑著開口說道:“婆婆乃是音律大家,為人又溫柔可親,實在讓人孺慕不已。”
這是今天第三更,祝大家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