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面。
經過月餘奔波,陳近南帶著風蕭蕭終於到了吳六奇的駐地饒平,在提督府的後院見到了他。
吳六奇相貌奇特,鬚眉偏向左,做橫飛勢,身形魁梧,骨骼雄奇,正拱手行禮道:“屬下參見總舵主。”
陳近南抱一抱拳,然後伸手指向風蕭蕭,道:“吳香主,我來給你介紹一位好朋友,這位是手刃鰲拜的‘一拳破天’風蕭蕭風少俠。”
吳六奇笑著讚道:“好!好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腳踢鰲拜一拳破天,好!”
風蕭蕭也抱拳笑道:“該做之事,自當去做。吳香主誇獎。”
吳六奇大笑道:“說得好,果然是位好朋友,請進。”
三人坐定,陳近南向吳六奇簡短講訴了一下風蕭蕭的事。
吳六奇聽後嘆道:“風兄弟所做之事,事事在理。而且幸好殺了馮錫範,不然他在北京就會向總舵主發難。而如不控制住鄭克塽,那他回到臺灣,也必定要和總舵主為難。”
陳近南也暗自思索:“如果鄭克塽拿著那張便宜行事的命令,又有馮錫範鼎立支援,他武功和自己不相伯仲,猝不及防下,自己定會吃大虧,稍不留神就會丟掉性命。”不由得更是感激風蕭蕭。
風蕭蕭嘆道:“可無論如何他都是延平王府的二公子,我既做出此事,也就不能正大光明的繼續留在青木堂,只好託庇於吳香主。”
吳六奇道:“風兄弟文武雙全,更為天地會付出良多,吳某敬佩不已,只管在此住下就是了。”
陳近南道:“吳香主,風少俠義薄雲天,願意屈身做你的侍衛,以保護你的安全。”
吳六奇瞪大雙眼,橫眉一挑道:“這怎麼可以?”
風蕭蕭笑道:“如今反清復漢有望,吳香主又至關重要,不容有失。只要我們所謀之事能成,就算做個小廝,我也必定甘之若飴。”
吳六奇感嘆道:“風兄弟果然真英雄。吳某真是慚愧之至。”
陳近南又把最近謀劃的情況告訴吳六奇。
吳六奇讚道:“總舵主,你那徒弟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們這便起身前去雲南。”
陳近南道:“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和風少俠先行一步。兩人起身行禮稱“是”。
吳六奇麾下洪順堂本身就轄管廣東廣西兩省,所以就直接命令屬下高手在廣西和雲南交界處集結,而他自己卻打扮成了乞丐模樣,並不準備帶侍衛。
但風蕭蕭卻帶著雪兒與阿珂上路。這讓吳六奇有些詫異的問道:“風兄弟,我們此行是去援助韋香主,你帶兩個女人上路卻是為何?”
風蕭蕭笑道:“這位阿珂是小寶的師姐,他們的師傅是大明長平公主。我曾答應小寶,這次要帶阿珂去找他。而小雪兒對我忠心耿耿,我是須臾離不開的。”
吳六奇恍然大悟,朝阿珂行禮道:“原來是長平公主的弟子,吳六奇這裡有禮了。”卻沒有理會雪兒。阿珂俏生生的回了一禮,她知道師父是公主也沒多久,還沒適應呢。而雪兒聽見風蕭蕭如此說她,俏臉微紅的朝風蕭蕭露出一個甜滋滋的笑容,心裡開心極了,她眼裡原本就只有蕭大哥一人,其餘的人她都不在乎。
一行人向西行了月餘,進入了廣西,吳六奇聯絡上了本地的洪順堂中人,才知道韋小寶事已完成,但被吳三桂派數萬軍隊堵截。只好帶著送親時的大隊人馬轉了方向,逃往廣西。
四人加速趕路,不久便到了廣西潞城。見到了赤火堂香主古至中,才知道家後堂香主馬超興帶著眾兄弟,護著韋小寶往柳州去了。四人連忙翻山越嶺抄近路趕到了柳州,聯絡了洪順堂的弟兄才發現他們這次總算趕到了前頭,韋小寶還沒到。
長時間的趕路,風蕭蕭還沒什麼,但是雪兒和阿珂都顯得有些消瘦了,風蕭蕭有些心疼,便讓她們呆在洪順堂的落腳點好好休息一下。而吳六奇卻有些賭性大發,帶著風蕭蕭要去賭場大玩一場。可風蕭蕭不會賭也不想賭,就在賭場裡找了個角落打坐,這一坐就是大半天。
這時賭場裡突然來了幾個御前侍衛,風蕭蕭知道,定是韋小寶到柳州了。轉頭張望一下,就發現賭場裡有一個人長的尤其奇特,又矮又胖,宛如一個肉球般,衣飾卻十分華貴,臉上五官都湊在一起。長成這樣的人,應該就是瘦頭陀。而他估計想引韋小寶出來,於是設了個套,把那些侍衛都扣住了,並叫一個侍衛回去拿錢贖人。
風蕭蕭向吳六奇相使了個眼色,他便上去和那人對賭起來,風蕭蕭則在旁邊靜觀其變。
果然沒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