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動作,用腳戳起一些泥土,將灰燼推回石下。
一直忙到了晚間,丁春秋幾根骨頭都已經被研磨成粉,和著血漿,成了暗紅發黑的稀泥一般。
“你真的這麼恨他麼?”,木婉清的聲音又復響起。
阿紫身體陡然僵硬,好一會兒才轉身道:“木姐姐也看到了,他一路上都對我又打又罵,我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呢!”
木婉清搖了搖頭,不再多言,伸手一擲,將一根串著烤魚的木條扎到了地上,道:“快吃吧!”,隨即離開。
阿紫繃緊的身子這才放鬆,目中閃過一絲得意,看了看地上的烤魚,又是一陣為難。
她用不得手,只能蹲下了身子,湊嘴上去咬著吃。
山中無曆日,日出即天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天,又或是二十天。
阿紫終於將丁春秋徹底磨成了一攤稀泥。
不知是因為天寒風冷,還是丁春秋渾身是毒,稀泥並未腐爛發臭,反倒蕩著一絲絲細微的清香。
阿紫喜動於色,強忍住躍動的心情,一直等到了晚上。
木婉清按時送來了烤魚,然後離開。
阿紫嫻熟的蹲到了地上,三下五除二的將烤魚吃完。
她又候了許久,直到明月升到半空,才抖了抖左手,將作磨的大石塊搬開,接著將手探入了自己的裙內,好一陣掏摸,摸出了一隻六寸來高的小小木鼎。
木鼎深黃顏色,彤琢甚是精細,木質堅潤似似玉,木理之中隱隱約約的泛出紅絲。
阿紫捧寶貝般的單手將木鼎擱到了地上,開啟頂蓋。小心翼翼的挑了一丁點稀泥,放入了鼎內,又塞了一些枯草進去。以火折點燃,迅速的將頂蓋蓋好。
然後盤坐於前,手掌木鼎平在上方,一副練功打坐的姿勢。
輕煙木鼎中嫋嫋升起,卻詭異的全聚在阿紫的掌心之間,既不見多,也不見少。好似被吸收了一般。
“原來你忙活了大半月,就為了這個?”
阿紫猛吃一驚,內息頓時紊亂。嫩嫩的小手驀地發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