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看來我沒猜錯,他確實在信陽。”,轉念一想,急聲問道:“你家又沒剩什麼僕人了,誰給他送飯食?”
康敏空洞的笑了笑,依然嬌媚無比,只是額上浸出了細密的汗珠,道:“那人道貌岸然,都不多看我幾眼,那他就少吃幾口飯、少喝幾口水吧!當他餓著肚子、嗓子冒煙的時候,就會想起我得好了。”
風蕭蕭勃然大怒,喝道:“你這賤婦,好生惡毒!”
都不用多想,就知康敏從一開始便沒打算讓薛慕華活著,至她出逃到如今,已經五六日有餘,就算自己能立刻飛似的趕回去,也定會超過七日了。
哪怕武功通天,能夠撐住七日不吃飯,但七日不喝水,只要還是人,就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無比艱難、痛苦。
康敏被風蕭蕭一吼,面容登時扭曲,腦漿像是被死命攪拌一般,茫然的眼神現出了掙扎、抗拒之色,卻無異於螳臂當車。
轉瞬間,她的目中就蘊滿了恐懼、懊悔,光芒劇烈波動,突地散亂開來,俏臉掛起了一絲怪誕的笑容,配著絕美的臉蛋,顯得無比的詭異。
風蕭蕭收斂怒色,衝她一陣上下打量,然後抬手脫下了外袍,掩上了她的身子,扯緊了腰帶,輕輕吩咐道:“你往北走,回去吧,段正淳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康敏呆呆的應聲而行。
她的歹毒狡詐、自私涼薄,盡皆如煙消散,絕美的嬌軀、容顏裡面,只剩下不全的神智、靈魂的殘片和碎鏡般的記憶。
風蕭蕭負著手,望著她緩緩走遠,嘆道:“往事如煙,前塵如夢,待你夢醒那天,會不會悔不當初?又或者一直渾渾噩噩的渡過餘生?”
他感嘆了片刻,尋思道:“算算日子,薛慕華是八成活不了了,不過他醫術高明,或許有法子能夠激發自身的潛力,多撐過幾日,我還是應該儘快趕去才是,一切盡人事聽天命吧!”
如此一想,更覺得時間緊迫,只是他已和蕭峰約好了明日相見,於是動身疾行,向著康敏消失的方向追去,盤算著蕭峰可能還留在那裡沒走。
奔行了一陣。卻奇怪的沒看見康敏的身影,風蕭蕭很是納悶的想道:“莫非她是裝成了那般的模樣,其實並未失智?”
轉念又覺得不可能。要知“移魂**”深入心靈,根本無法作假。
又行了一段距離,忽聽得路邊茂草深處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和低喘,還伴著幾聲怒罵和痛楚的求饒。
風蕭蕭眉頭一皺,轉向而去。
他聽得清楚,那罵聲分明是白世鏡,那求饒聲分明是康敏。
“你這賤人。將我害得這般殘,看我怎麼好好的炮製與你!”,白世鏡半身**。壓伏在康敏的嬌軀上,不住的聳動,同時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打了她一耳光。
康敏痛撥出聲。早已紅腫的臉頰上裂出了些許血絲。眼中淚流不止。
白世鏡卻越發的興奮,叫道:“哪有這麼巧,讓老子偏偏又遇上了你這淫婦,分明是老天爺的主意,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老子愛打就打,想虐就虐,哈哈!”。雙手更加的放肆,殘忍的擰來打去。上下不休。
康敏從胸脯到大腿,青一塊的紫一塊,雙目失神,不停的痛呼,身子無助的扭來扭去。
白世鏡突地伸手卡住了她雪白的頸項,用力收緊。
康敏窒息的難受,雙手去掰脖上的桎梏,修長的美腿拼命的亂蹬。
白世鏡重哼一聲,空出一手,在她雪白的腹部猛擊了一拳。
康敏不會武功,嬌弱的很,哪受得了這般的虐待,痛楚超過了她所能容忍的極限,全身猛地繃緊,隨即癱軟成了稀泥,模樣極是不堪。
風蕭蕭這時躍到了當下,隨眼一瞟,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白世鏡聽見聲響,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冷汗驟然從全身冒出,連都不敢回頭,連滾帶爬的往旁側翻。
風蕭蕭瞧見他身下那玩兒意,自是一陣噁心,左手拇指頂起橫削,劃出了一道劍氣。
白世鏡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空,雙手捂著下體不住的打滾,指縫間鮮血淋漓,汩汩而流。
風蕭蕭手掌一翻,待要再出手將他給弄死。
遠方忽然有人高聲問道:“風蕭蕭,是你嗎?”
風蕭蕭揚眉想道:“木婉清?她怎麼跑來了?”;手中不停,一道“中衝劍”洞穿了白世鏡的脖子,將他的叫聲徹底截斷。
木婉清大聲道:“你在幹甚麼?那賤女人也在?”,聽聲音像是在快速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