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蛛網般籠罩而去,卻詭異的沒有帶起半點風響。
青年公子雙袖翻飛,好似一對蝴蝶翩躚花間,競相追逐,眨眼間就已經破網而出。
那黑衣人額頭上“噗”的現出一個紅印,雙目神采登時盡沒,如破布袋一般往後倒飛。
另三名黑衣人正躍到半途,馬上就能刺擊到那個青年公子,眼見同伴已死。卻忽地一齊翻身,竟然凌空轉變了方向,或躍上船尾。或衝入船艙。
“噗通”一聲,那屍體方才入水,可見幾人速度之快。
青年公子目中微黯,卻不敢進倉。
他深知這些人的武功家數,如果是在狹小的空間裡,他連一個都未必打得過。
船艙中冒出了幾聲人聲,但轉瞬即逝。沒有人來得及一句話說完。
青年公子突地一個激靈,猛地拔身而起,躍跳向船頭。心道:“那個冷冰冰的女人……”
白衣女子依然立在船頭,雙目凝視著船下水花,好似從未動過,只是背上的長條包裹已經變了。成了一柄黝黑泛紅的巨劍。而她身後倒著幾堆肉塊,淌著猩紅的鮮血。
青年公子默默的數了數,心道:“兩劍三截,三人九塊。”
白衣女子偏過頭,“喂”了一聲,問道:“你會使船麼?”
青年公子凝視著她白嫩的側臉,好一陣才道了聲“會”。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直如冰山上的雪蓮花初綻。道:“人都死光了,你去開船吧!”
青年公子一陣恍惚。心臟怦怦直跳,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剛準備轉身去到船尾,又聽見那清冷的聲音問道:“你方才使得是不是‘落英神劍掌’?”
“不是!”
“那是什麼?”
青年公子猛地回神,轉身笑道:“小生師門規矩甚多,可不敢亂說。”
“哦!”,白衣女子又將頭轉了過去。
青年公子強壓下心中的失落感,笑著問道:“姑娘之前見過這些黑衣人?”,問完之後等了許久,也不見她理會,只得尷尬的笑了笑,轉身欲走。
“這些人全是刺客。”
青年公子猛地停步,雙目精光急閃,粗聲問道:“姑娘如何知曉?”
白衣女子不以為然道:“一擊便走,毫不戀戰,隱身藏名,殺人滅口,不是刺客又是什麼?”,頓了頓,問道:“你是哪家的王孫?”
“我可不是什麼王孫公子哥,姑娘猜錯了。”,青年公子舒了口氣,道:“這些人是我師門的大對頭,已經鬥了幾百年了,你殺我、我殺你,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白衣女子好像失去了談話的興趣,不言不語了。
青年公子緩緩進了船艙,突然感到全身一陣放鬆,不再緊繃,尋思道:“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我自負逍遙,性子隨意,在她面前,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他剛行到船尾,正準備掌舵,目光陡凝,又一條小舟乘風破浪而來。
一個俊朗的少年探出頭來,高聲罵道:“無崖子,你這混球,又惹上大麻煩了,害得老子千里迢迢的跑來報信。”
無崖子頓時舒了一口氣,幸災樂禍的笑道:“你晚了一步,算是白跑了,哈哈!”
那俊朗的少年罵罵咧咧了幾句,待離得近了,一個飛身,擦著江面,足足掠過三四丈遠,躍上船來,怒道:“白跑什麼?天台宗、華嚴宗、淨土宗、法相宗都派出人來了,甚至少林寺靈門方丈都親手寫了封書信,快馬加鞭送到大理,讓天龍寺的諸位叔伯也一齊出手,你究竟幹了什麼事,竟惹得佛門眾怒?”
無崖子微一皺眉,喃喃道:“好啊,都是老對頭,都幾百年了,還是亡我之心不死。”
“什麼?”,那少年追問道:“什麼幾百年?你老不死麼?”,一掃屍橫處處,血跡斑斑的船艙,微微皺眉。
無崖子嘿嘿一笑,卻是不答,揪住他的衣服,拽著他往前頭走,道:“來來,帶你去看一位絕世佳人。”
那少年撇嘴道:“這話你都說過百八十遍了,哪一次有準的,你要是真上心,怎麼不將你的師姐師妹們介紹給我。”
無崖子笑而不語,將他騰騰的推到了船頭。
那少年哼哼著很是不滿,一出船艙就大聲嚷道:“美女,美女,美女在哪呢?”,抬眼看見了那名男扮女裝的白衣女子,又哼哼了兩聲,道:“我可告訴你,我可沒那個斷袖分桃……啊……”
白衣女子側轉過頭,娥眉輕蹙,掃了他一眼。
無崖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