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難度可想而知。不服不行。
丁春秋感到體內濁氣上升,知道自己若是再不逃走,落地之後就再也走不掉了,於是雙手雙腳在石壁上連續拍擊、踏動,倏然轉了回去。
星宿派眾弟子見師父逃走,自是如蒙大赦,在“乖乖不得了,星宿派逃命要緊!”,“星宿派能屈能伸,下次再來滅掉你們這些跳樑小醜!”的呼叫聲中往後奔逃,急急猶如喪家之犬。
風蕭蕭輕輕落地,哼了一聲,拂袖就走。
薛慕華等“函谷八友”頗為尷尬的站在一旁,他們自知理虧,將欲言,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風蕭蕭走了十幾步,回頭皺眉道:“都傻愣著幹甚麼?帶路呀!”
薛慕華面上一喜,乾笑道:“是是是!尊駕,請!”
一群人繼續往河南走去,只是“函谷八友”半數帶傷,行動遲緩,於是半途上弄了兩輛大車,一輛讓他們養傷,一輛讓幾名女子乘坐。
車行轔轔,日夜不停。但畢竟不如輕功趕路來得快捷,足足九日功夫,才深入河南境內。
一路上,風蕭蕭都在抓緊時間精純內力。
此去擂鼓山,必會再次遇上丁春秋,他必須快些提升實力,免得打得過,卻留不下,以至遺禍無窮。這人不但陰毒,而且最善使毒,稍不留神,說不定就會後悔終身。
待到擂鼓山下之時,風蕭蕭體內龐大的內力已然空了一半,但凝鍊了不少,實際戰力漲了許多,雖然精純還是不如已到頂點的蕭峰,不過如果真的交起手來,或許還會勝上些許了。
他非但內力深厚,回氣速度更是極快,自認若是兩道劍氣能比得過蕭峰一掌,就能耗得起、耗得過。
只是兩人沿途切磋過數次,卻各有勝負。
風蕭蕭這才發現,到了他們這等層次,在比鬥之時,變數頗大,兩人又全是身經百戰,絕難犯錯、常有妙招,除非他功力遠超出蕭峰許多,否則難言必勝,輸贏更是隻在呼吸之間,根本拖不到消耗之時。
暗自盤算道:“大哥精通‘降龍十八掌’,‘凌波微步’的效果頓時大打折扣,他日若是遇上了通曉易理的對手,只怕結果無二,看來增強功力、精研內力才是正道。”
他正想著,一行人便行到了一座山前。
薛慕華躍下了大車,介紹道:“這裡便是擂鼓山了,只需往山裡走上半日,就能進到天聾地啞谷中。”
風蕭蕭點了點頭,道:“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薛慕華苦笑道:“恩師在谷外設下了奇門陣法,若是沒他老人家的允許,只怕我們根本進不去。”
風蕭蕭不動聲色,靜聽下文。
他清楚的很,這人又不是笨蛋,絕不會將自己帶進死路里的,難道就不怕他發火殺人麼?
薛慕華正等風蕭蕭詢問究竟,這才好開出條件,哪知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根本沒有開口的打算,只好又苦笑道:“我等師兄弟在多年之前,被恩師逐出了師門,那個……那個……”
風蕭蕭輕笑道:“想讓我替你們美言幾句?”
薛慕華乾笑著點了點頭。
風蕭蕭輕輕一揮手,淡淡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薛慕華這才舒了口氣,滿臉堆笑的引路上山。
風蕭蕭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尋思道:“我虧欠雪兒太多,怎麼都不能怪她什麼。不過無涯子,哼……”
行到午時,地勢越來越高,大車終究無法再上去。
於是“函谷八友”和阿朱、阿紫、木婉清、王語嫣幾女只得下車步行。
不過半個多時辰,眾人來到了一片清幽的竹林,微涼的霧氣薄薄的繚繞其中,呼吸間能聞到淡淡的一縷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山澗旁搭著一座頗大的涼亭,構造極為精巧,竹就是亭。亭就是竹,令人讚歎不已。
剛轉過好似青竹做的屏風,王語嫣就欣喜的叫道:“表哥!”
她彷彿小雀兒一樣的快奔了過去,白衫配飾歡快的悅動。不復往昔的沉穩。
風蕭蕭順著她的方向望去。看見一個二十七八歲,身穿淡黃輕衫,腰佩長劍,正緩緩起身的英俊公子。
他身旁還有幾人跟著起身。
不過風蕭蕭根本沒看向他們,而是死死盯住了一個衣飾華貴,寶象莊嚴,珠光滿面,嘴角微笑的和尚。快行幾步,遙遙行禮道:“許久不見。大輪明王安好,在下風蕭蕭有禮了。”
鳩摩智優雅的合十還禮,道:“見到風施主神采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