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小子手上,這見鬼的日子我算是過膩味了,大不了一死,哼!”
風蕭蕭不理會他的色厲內荏,繼續道:“你們八成是估出了她身上解藥的分量,盤算著只要多挨些時候,就能夠一勞永逸,最好直接找到產地出處,也就不必冒險和她玉石俱焚,對不對?”
說著一轉身,嘲笑道:“阿紫,你猜猜看,待到那時,他們會怎麼擺弄你?”
阿紫早已渾身冷汗,勉強笑道:“風大哥是真的為我好,阿紫真的好生感激佩服。”
風蕭蕭攤手一伸,道:“解藥拿來。”
阿紫胸脯起伏,連喘了幾口氣,才從懷著掏出了一個貼身大油布包,不情不願的交到了他的手上。
風蕭蕭掂量了幾下,反手一扔,道:“先用著吧,之後我再想法子幫你們根除。”
不平道人一把接住,和卓不凡面面相覷,全是一臉的疑惑和詫異,半晌都沒能發聲。
“這小丫頭我已經教訓過了,不會再對你們不甚恭敬。”,風蕭蕭拱了拱手,道:“看著我的面子上,希望往後你們能幫忙照看一下她,或三五月,或一兩年,待我事情一成,你們便來去自由,從此兩不相欠,可好?”
不平道人沉吟道:“風公子爽快的緊,我倆也絕非不識好歹之人……好!兩年之內。如有差遣,必定盡力而為!”
“牛鼻子,你……”。卓不凡見風蕭蕭笑吟吟的看向他,心裡登時一陣發虛,猛一跺腳,咬牙道:“我也應了!”
風蕭蕭微一頜首,道:“還請兩位幫忙梳理一下這群烏合之眾,我和這小丫頭需要出趟遠門,一切有勞了。”
不平道人並不多嘴問他去哪。徑直問道:“不知風公子打算何時動身?”
“即刻!”
“好,我這就去置辦些行李乾糧。”,不平道人一扯卓不凡。使了個眼色,拉他走了。
兩人剛走不久,阿紫就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往桌上一趴。撅著小嘴。模樣很是悶悶不樂。
風蕭蕭一敲桌面,慢慢說道:“我對你仁至義盡了,大哥於你的情分已然用光,此後你只要敢稍違我意,我或許會饒過你,或許不會……你自己掂量著看吧!”
這是一種飄渺的,好似俯視螻蟻的語氣,讓阿紫只感到一股寒意由脊樑骨尾部。直衝上了頭頂,一下子坐的筆直。低低的應了聲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風蕭蕭不再看她,自顧自的喝了口茶,心道:“阿紫有句話還是對的,人手多,確實方便找人……婉兒呀,我知道錯了,你千萬別漫無目的的亂跑啊,否則天大地大,我要去哪找呢?”
……
“牛鼻子,你幹嘛答應的這般爽快?”,卓不凡待行遠了些,終於忍不住抱怨道:“他姓風的確實厲害不假,但,但……”
“但什麼但?”,不平道人斜眼道:“人家已經給足了咱們的面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真要惹得他不快,你有幾條命都不夠他殺的!”
“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卓不凡一屁股坐到了一塊大石頭上,粗聲道:“這幾月我們受到的屈辱,就……就這麼算了不成?難道真要放過那個可惡的小娘皮?”
“那你說還能怎麼辦?”,不平道人一掃拂塵,緊了緊手中的油布包道:“別再找不自在了,他的武功先不提,做事更是……嘖,直接交出解藥,夠大方吧?你得承情吧?是不是還挺訝異?說不定還隱有感動?”
他每反問一句,卓不凡就點一次頭。
不平道人冷笑道:“可你別忘了,解藥再多,總有用完的那天,到時我們該怎麼辦?還不是要乖乖的回來求他。他只說想法子幫咱們根除……這兩年根除也行,二十年根除也行。只要沒解決這事,咱倆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讓你往東,你就不敢往西,他讓你釣魚,你敢去捉雞?”
卓不凡張大了嘴巴,半晌沒能回過神,末了惡狠狠地一眼遠瞪,低聲罵道:“小人,真是個居心險惡的小人。”
“快起來吧!”,不平道人嘆道:“別看他模樣年輕,我猜八成是駐顏有術,否則哪能有這般的心機武功。你靜心想想,被一個老前輩前後差遣,其實也算不得丟人,總比被那個心毒的小娘皮瞎指使的好。”
卓不凡沉默的起身站直,目光閃爍不定。
不遠處的人群中,也有個人一般的眼神閃爍,愣愣的望著不平道人和卓不凡走來,排眾而出,迎上去低聲問道:“兩位護法大人,那位究竟是什麼人吶,怎麼仙姑她……”
“哼!”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