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不能驚動更多警察以免事情洩露,必須我一個人去救他。”
“我也要去。”蘇童這四個字,說得猶如鐵板上定釘般的堅定。
“當然不行!”大校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你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嗎?!”
“我知道。”蘇童臉上的熱切,顯示著她根本不打算放棄,“但我求你帶我去。”
現在,我要為你做一件事,無論會遇到什麼樣的代價。無論是粉身碎骨,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大校凝視了她許久許久。不明事理的他,自然覺得她跟吳鬱南是一對多麼親密,難分難捨的夫妻。
“好。”大校最終答應。
*
蘇童消失了。
徹徹底底消失在a市裡,沒有一點徵兆。
從陸凌宏發現她沒來上班,到發現她租下的房子已經退租,問蘇心她卻什麼也不知道……打她電話,永遠都是關機。
彷彿是人間蒸發了。
而她這樣一聲不吭離開的原因,似乎是顯而易見的。
因為,同樣一個消失的人,是吳鬱南。
*
皮城,某個廢舊廠房裡。
粗粗的鞭子,狠狠落在吳鬱南的身上,打的他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吳鬱南被綁在一個銅柱上,猶如就義前的耶穌。臉色蠟黃,頭髮凌亂。
“說!”李雯就站在她面前,雙眸裡含著極致的陰狠,“你是不是臥底,你們警方到底掌握了我們多少證據!”
吳鬱南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那張俊臉上遍佈血痕,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他一言不發,只是艱難地抿起嘴,朝她笑笑。
這笑容裡,沒有絲毫絕望和痛苦,倒像是在對她挑釁。
果然,李雯徹底氣急敗壞了,吩咐旁邊的助理:“再給我打,一定要把他打到說話為止!”
貨箱後,藏著兩個身影。
蘇童透過貨箱之間的縫隙看到那一幕,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被她一直以為是個負心漢的男人,卻是一個如鋼鐵般鑄就的警察,即使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不該說的還是一句也不說。
只為了心中那堅定的信念,相信邪不壓正,相信那些邪惡的事情一定會有一個終結。
只為了讓別人過得更好,遠離痛苦,遠離犯罪,遠離毒品。
“看來裡面人並不多。”大校推了推蘇童,“一會我去想辦法引開他們,你把吳鬱南救出去。”
“什麼?”蘇童深知這件事的危險性,非常擔心,“你怎麼引他們?”
“這是我的事。”大校眸裡劃過視死如歸的神色,“你只需要把他安全帶離這裡就行。”
說完,大校把腰間的軍用匕首抽出來,交給了蘇童。
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而蘇童卻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沒有絲毫恐懼。
看著上面閃閃發光的警徽,就好像,接住了一個光榮無比的責任。
大校轉移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貨箱後,然後把口袋裡的打火機取出來,重重往遠處一扔。
“什麼聲音!”李雯像被觸了電般,馬上帶著助理跑過去看。
就在這時,大校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沒命地往前面跑。
“有人,快去追!”李雯帶著手下對大校緊追不捨。
一時間,廠房裡寂靜地就像黎明前的黑夜,蘇童只聽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不遠處吳鬱南的喘息聲。
蘇童握緊了匕首,迅速衝到吳鬱南面前。
很難形容吳鬱南見到她時的表情,分明有那麼一瞬間幾乎要衝破他腦門的喜悅,但隨即換上了極致的擔心和緊張:“你怎麼來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童二話不說,上前用匕首將綁住他手的繩子弄開。
“你快走,這裡很危險的!”一獲得自由,吳鬱南立即用傷痕累累的雙手將她推開。
“要走我們一起走。”也許是愧疚,也許是恐懼,總是蘇童不敢去看吳鬱南濃烈的黑眸,只知道此刻,她一定要將這個男人安全帶走。
她不能讓這個男人就這樣死在這裡,無論怎樣,絕對不能。
突然,不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槍響,伴隨著大校死前的最後一聲慘叫。
槍握在李雯手裡,槍口還冒著點菸霧。
但李雯突然感覺不好——像是中了調虎離山計!
她馬上帶著人追回去,果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