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嬋兒在意,卻從來不知道嬋兒竟會這麼在意,他看了看小榻另一邊安靜的看書人,起身走向了書房。
書房內,司徒曄手端著一本書,眼睛落在書上,可卻久久未曾翻過一頁。
司徒曄在想,為何嬋兒會這麼在意?女子有三從四德,而且女子理應不善妒,可嬋兒…她的表現卻很明顯就是善妒,雖然嬋兒曾經說過,可他卻怎麼也想到嬋兒說的是真的。
心情不好的司徒曄又想到太子被廢之後的事,那是太子被廢之後五天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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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袁景真早早的來到了瀾月閣,看著瀾月閣內的情景。不禁有些黯然。
他這是第一次來到瀾月閣,要不是為了太子,他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來瀾月閣的吧?現在能救太子…不,是前太子的人可能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是的,這次袁景真是衝著嬋兒來的,不過嬋兒畢竟是名王爺的側妃,於是袁景真是求見的司徒曄,然後他並沒有繞彎子,直接就說他真正要見的人其實是嬋兒。
當時司徒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縫。臉上略帶一抹了戒備和威脅的看著袁景真。可袁景真卻絲毫不動容,畢竟是多年身居高位的人,如何能因為司徒曄一個後生晚輩就怕了?
袁景真雲淡風輕,從容不迫的徑自尋了一張椅子坐下。“王爺。臣前來只為見嬋妃。找她幫一個忙。至於她幫不幫…我相信她會幫的。”
司徒曄嗤笑,他覺得袁景真是痴人說夢,可當他接觸到袁景真的目光的時候。司徒曄斂了笑容,然後吩咐梁平去把嬋兒叫了過來。
袁景真趁這個空當,閒閒的看著司徒曄,眼中含著一抹揶揄的笑:“名王爺,其實臣有一事不明,當初那一連串的計劃到底是誰策劃的?臣覺得一定不是您。唉,有的時候看著嬋妃,真的很有氣勢呢!放佛她才該是主導一切的人,不過可惜了,她身為女子。”
司徒曄啪的拍案而起,“袁右相,請你說話注意,這裡是瀾月閣,不是你的袁府!”
袁景真當真不在說什麼了,過了一會嬋兒就來了,袁景真也沒廢話,直接把今日前來的目的說與嬋兒聽,嬋兒聽完眉頭微挑,隨後就露出一抹笑容。
“袁右相,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呢?有句老話,不知道右相聽沒聽過?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袁景真低低的笑了,“是,這話我是聽過,不過嬋妃想必也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嬋妃您的過往吧?您還記得那個吳大爺嗎?也許你不知道他的背景,我告訴你。他是我夫人孃家的一個表弟,若我出面,嬋妃你覺得他是幫你還是出面指證你?”
說完忽然斂了笑容:“還有,整個合歡樓認識你的人可不在少數,你們可以買通一個兩個,卻不能全部買通,如果陛下知道了,那麼當初幫你們的人…想查他們都是誰,那不也是很簡單的事嗎?”
“當然了,這事我不會拿到陛下的面前去說,只要在民間裡說上那麼一說…嘖嘖嘖,到時候你辛辛苦苦幫著名王爺建立起來的名聲和維繫的人心…岌岌可危吶!”
嬋兒此時已經慘白了臉色,她胸口起伏,看的出來她是在生氣,也是在緊張,有些事確實可以透過一些手段而達到目的,可有些事卻是不能的。
她都忘記了那個吳大爺了,他當初可是經常來合歡樓聽她彈琴的,作畫的,雖然她從來沒被他如何過,可別人會相信嗎?
她才剛剛十二歲,就算別人相信他們之間這個關係的清白,難道他們不會覺得嬋兒私下裡跟吳大爺達成了什麼共識?也許是吳大爺在等她長大呢!
司徒曄面色很難看,“右相,這裡是瀾月閣,是本王的地盤,豈容你跑來威脅本王的人?”
袁景真冷笑一聲:“威脅?是不是威脅王爺您大可以自己去問問她!那個吳大爺可是跟你爭過她的初夜呢!我有心當初放過她一馬,否則現在她已經是欺君之罪了!”
司徒曄和嬋兒一驚,沒想到他竟然都知道,那當初他為何不直接把吳大爺找來?然後順便再找來幾個合歡樓的小姐?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她必然會以欺上瞞下的欺君之罪而論處,那麼也就不會有司徒章如今的事了,可當初袁景真為何不這麼做?
袁景真轉身背對著兩人道:“也許你們有疑惑,可你們可有想過,我當初為何遲遲沒有動作?若我想,我會讓大盛太子的人知道我命人去宜城的事嗎?”
兩人同時深吸一口氣,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不是他們洞悉了袁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