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你要當面把信給他,他會給你一封回信的。”
“還有,告訴艾倫上校,我因為剛剛到部隊來,所以難以分身,下次有機會,我會親自去拜訪他的。”沐陽說著,把一封剛剛寫好的信交給克萊爾。
“長官,您認識師部後勤部的主官嗎?”克萊爾很驚訝,他可是和沐陽,或者說和約瑟夫。威廉姆斯認識很久了,從來沒有聽說他認識什麼艾特上校啊。
“是的。我們是好朋友,你去吧,爭取今天趕回來,然後明天我們去團部,找那個尤金少校要回屬於我們的物資。”沐陽說道。
克萊爾滿臉喜悅,能夠用這種方式解決物資的問題。他自然積極性很高,趕緊拿著信離開了。
沐陽打好腰帶和跨肩包,帶上軍帽,叫上自己的通訊兵,他準備開始視察整個一連的防區。所謂知己知彼,如果連自己計程車兵和陣地都不瞭解,還怎麼帶領他們打仗,怎麼帶領他們活下去,自己又怎麼完成任務。
“連長好。”
“長官好。”
沐陽穿過戰壕。看到士兵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在聊天打牌,有的對著鏡子刮鬍子整理個人衛生,士兵們看到沐陽過來,紛紛起身敬禮問好。
這裡計程車兵有沐陽認識的,也有新鮮的面孔,能夠叫出名字的只有幾個人,基本上都是各班的班長。沐陽點頭示意。並沒有表現的過於親近,畢竟他還要維持一個長官的威嚴。
沐陽對著剛才正在用菸捲賭博計程車兵說道。“奈特,看好這幫傢伙,別讓他們為了幾根菸卷打起來。”
眾人都笑了。
奈特中士是一名班長,他是沐陽連裡的老兵,與沐陽也很熟悉了,這時開口說道:“長官。香菸不多了,都不夠抽的,聽排長說軍需官又剋扣了我們的香菸,那我們這個月怎麼熬過去。”
“是啊,連長。跟軍需官說說吧,哪怕吧酒停了呢,也要多給我們一些香菸啊。”另一名老兵說道。
“艾裡克,你不要亂說話,如果把酒減少了,我就喝你那份。”一名愛喝酒計程車兵不幹了,對著說話的老兵罵道。
“好了,這些我會解決,香菸和酒都會有的,不過,你們這些傢伙一定要給我安分點,誰要是違反紀律,全都要受到處罰。”沐陽大聲說道。
士兵們齊聲應是。
什麼樣的長官會受到士兵的愛戴,有親力親為衝鋒在前的,有帶兵如子同吃同住的,甚至有為了士兵不惜吸膿水、洗臭腳的,但是,一名能夠給士兵帶來福利的長官,絕對屬於讓士兵愛戴的好長官範疇之一,而且還是比較靠前的那種。
沿著戰壕繼續走下去,不停的和戰壕裡計程車兵攀談,瞭解他們的情況。一連防禦的這段戰壕大概有130米長,如果把士兵都鋪開的話,基本上要一個人守一米寬,要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很富裕的數字。
一直往前走,走到防區的盡頭時,沐陽看到了另一個工事。
走進防禦工事裡,沐陽看到有人躺在床上睡覺,有人在端著一本書閱讀,還有人趴在床邊寫信。
沐陽湊到靠近門口的那個趴著寫信計程車兵身後,看到他的信紙上寫道:“媽媽,我和克里分到了一個連隊,這裡可以吃飽飯,您不要擔心,我們住在寬大的房間裡,一個房間可以住60個人,克里就住在我的上鋪,在我寫信的時候,他正在睡覺呢,您可以幫他和艾麗芙嬸嬸說一聲,克里能吃能睡,一切都很好。
有時候,我們會聽到遠處的炮聲,不過德國人距離我們還有幾十裡遠,前面還有一條防線,我想一時半會是打不過來的,您不要擔心。
我有些想念妹妹艾芙麗,我出來兩個月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想我,媽媽,請帶我轉告艾芙麗,就說我回去的時候,一定給她帶上一些糖果,她最喜歡的糖果,或許還有她夢寐以求的巧克力。”
信還沒有寫完,但是沐陽的心情卻是有些沉重,每一個士兵,都代表著一個家庭,而這場戰爭,卻是拆散了多少家庭,令多少父母失去孩子,令多少親人陰陽兩隔。
“長官好。”一名從外面走進來計程車兵,看到了站在門口不遠處的沐陽,趕緊大聲敬禮問好。
聽到這一嗓子,工事裡的人全都看了過來,然後士兵們全都下床起身,站在原地敬禮。
“好了,都放鬆,我只是過來看一看。”沐陽回了一個軍禮,然後用很隨意的口氣說道。
沐陽看著面前這個站立的筆直的年輕士兵,開口說道:“再給家人寫信,你是剛分配來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