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國歷史上偉的大軍事家、戰略家、統帥和軍事理論家,他被後人奉為兵仙。這樣一個人才,不能為項羽所用,實在是可惜。
可是,歷史畢竟是歷史。
項羽太自負,在他的手裡,韓信是發揮不了他的所長的。
“在下的問題,很難回答嗎?”韓信見柳竹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卻久久不說話,再次問道。
“那公子是希望我怎麼回答?是,或不是?”柳竹瑤不答反問。
“這?”韓信沒有料到她會把問題丟給自己,一時口窮。
“公子剛才為何怒氣衝衝地從項王帳中出來?”柳竹瑤突然想起了剛開始跟蹤他的目的。
“姑娘莫非想向項王告狀?”他剛才那麼做,的確對項王不敬。
“如果真是這樣,那公子認為,我為何還在這裡跟你講這些廢話?”此人說話,未免有些刻薄。
韓信從柳竹瑤的話中,聽出了怒氣,的確,她不像一個愛嚼舌根的人。
“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見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公子不必道歉,公子並沒有錯。”平靜下來,柳竹瑤剛才的那些不快早已不見,“是我不該問。”這畢竟是別人的隱私。
不過,知道了他的身份,柳竹瑤也隱隱猜到了他生氣的根源。
聞言,韓信對柳竹瑤的好感,又進了一步。她,的確與一般女子不同,怪不得項王待她也是禮貌有加。
“剛才,在下的計策又被項王否決了。”思及此,韓信便道出了各中原委。可話剛出口,卻又驚訝與自己怎麼就這樣跟她說了。
柳竹瑤心裡一亮,果然是這個原因。
“那公子可是氣餒了?”一次次的打擊,有幾個人能承受。
這次,韓信沒有離去,卻也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水面。
這次,柳竹瑤也沒有再次催促他回答。答案,其實她本就知曉。
許久,兩人都這樣靜靜地站著,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此話說完,柳竹瑤轉身便離開了。
她,必須遵從歷史,對項羽,只能說句抱歉。
韓信站在原地,望著那抹白影越來越遠,直至不見,心裡,卻一直回味著她留下的話。
第四章
看著劉邦匆匆離去的背影,柳竹瑤唯有嘆息。
一切,皆是命。
項羽自大輕敵,寡謀輕信,優柔寡斷。這些,註定了他的失敗。
兄弟情?劉邦何時記得他們的兄弟情。
項羽居然就這樣輕易放了劉邦,以後要殺劉邦,那只有一個字,難。
“師父,你在看什麼?”虞姬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妙兒,師父要走了。”柳竹瑤回身,看著虞姬,認真地道。
“為什麼?”
“你已經嫁人了,師父不能永遠陪著你。”
殺子嬰,燒宮室,屠咸陽。
看著項羽做這些,柳竹瑤覺得自己好無力。明明知道項羽做這些,是在把自己推上絕路,可是她不能勸;明明知道那些百姓是無辜的,可是她卻救不了他們。
離開,便不會見到這些慘劇的發生。
是,她承認,她在逃避,可除了這麼做,她能做什麼?
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讓一切按照原來的軌道進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發生,卻不能去改變它。
她,必須要回去。不僅僅因為自己,還有絮白,他的命,現在握在她的手裡。
說到絮白,她不得不佩服他,他就這麼輕易地抓住了她的軟肋。
“師父,您在想什麼?”虞姬看到柳竹瑤的思緒又飄遠了,出口詢問道。
“沒什麼!”柳竹瑤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妙兒,師父不在,你要自己保重!”
“師父也要保重!”虞姬拉著柳竹瑤不捨地道。
“傻瓜!”柳竹瑤輕輕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師父還是會回來看你的!”
“可是妙兒就是捨不得師父!”師父不是第一次離開了,可是,每次她都不捨。
項郎對她很好,可是他畢竟軍務繁忙,不能總一直陪著她。一個人在軍中,總是寂寞的。而有師父陪著身邊,一切又不一樣了。在師父面前,她還是當初的那個女孩,可以撒嬌,可以無拘無束地笑。
柳竹瑤又怎麼會不知虞姬對自己的依戀?只是每次看到項羽跟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