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回答。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在準備晚飯是吃水果好呢,還是喝點果酒,聽見旅館前打鬥聲。
夢眠、提壺都不是戰鬥性的,我扔掉果脯不顧一切跑來的時候夢眠已經被許生手中的合金棒擊中頭部。
她的身子慢慢倒下去,我奔過去她已經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留給我,手中攥著一封信紙。
眾人都在望著她,我邊哭泣邊握緊她的手,悄無聲息把半個巴掌大的紙塞到自己手中。
“我們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就不能團結相處嗎?”我用溼毛巾擦去夢眠嘴角的血跡,我是知道的啊,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知道她會拼了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我沒有問。
許生經過一系列的暗殺事件後變得心狠手辣,即便夢眠想殺他,也不至於在三十秒內建她於死地。
“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許生把我拉起來,用星辰般的雙眼直視我,“她之前就對我使用幻香,幸好反應及時,否則你再也見不到我了。”
“幻香?你看見了什麼?”我面無表情地問,“看見了殺戮還是和平,看見了許家的繼承權還是我,看見了眾人跪倒還是獨自海飲?”
此時此刻白大壯相對冷靜,他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神望著許生。許靜心一臉惋惜,她覺得發生這一切和她關係不大,夢眠死了,少了一個說話的人而已。
他們許家的人近乎無情。
“算了,人都走了。”白大壯不知從哪裡找來地乾淨床單替夢眠蓋上,“讓她安息吧,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如果說海哥治好了白大壯的瘋病,夢眠便是喚醒他的良藥,他們都去海灘上看日落,我藉著不遠的篝火看夢眠留給我的信:“提防你不該提防的人。”
短短的幾句話讓人陷入沉思,她沒有指明是誰,或許是怕我左右為難吧。
“你來幹嘛?”白大壯見我鬼鬼祟祟過來,警覺問道。
我只能幹笑二聲:“你不要怪許生,他可能是受了幻香的驅導才去殺人。”
夢眠的死讓我很傷心,但我更在意的是她並不單單為了死,而是提醒我一些事情,如果親自說出口的話我未必去相信,只能採取極端的方法。
白大壯不抬頭,“你們救我一命,又欠了這個女孩一命,真搞不懂你們是正是邪。”
“正邪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們目標一樣,都是逃出去,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傷害許生,他的事情我來管。”
白天我便知道他的冷靜都是隱忍,眼睛透著殺氣,但礙於這麼多人面,他不一定有勝算鬥過我們。如果有機會的話說不定會暗地裡對許生復仇,我想提醒他一下。
“殺人償命,有何不對?”他悶悶道。
“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我知道你是前任幫主,但目前看來,你必須聽我的。”我淡淡吐出一句,卻像冬日裡凜冽的風,透著重重的寒意。
白大壯可能沒想到我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微微一怔,居然聽話似的點頭。
靜謐的晚風隨著篝火的擺動,在黑夜裡有些陰森,我和他愣在原地無言再論。
“青檸,你們還在這兒啊,我和你說,剛才有鬼!”許靜心急衝衝跑來,衣服被刮壞也不曉得,拉著我的手臂晃動,“剛才我們去鬼洞轉悠一圈,看到一個鬼,他他他!手臂像是鎧甲一樣,眼睛腫的老大。不會是夢眠的魂魄吧。”
“瞎說什麼啊,夢眠屍體未乾,哪來什麼魂魄,你們一定看走眼了。”我才不信什麼妖魔鬼怪。
海哥和許生也跑過來,我白了眼許靜心,這時候跑得比兩個大男人還要快。
“剛才撿到一張字條,你們看看。”海哥把手中破爛的紙開啟,讀出聲音:“離開不死島,便是離開人間。”
什麼東西嗎,我最討厭玩文字遊戲了。許生解釋說:“應該是說離開這座島的人都會死去。”
我壯著膽子說:“嚇唬誰呢,小時候我還去過鬼屋呢。”
“然後呢?”
“聽說鬼怕火,我就拿出打火機。”
“結果呢?”
“我爸賠償鬼屋設施好幾千,我的屁股疼了好多天。”
……
嘴上雖然這麼說,我心裡還是很發虛的,一定有人故弄玄虛。看過很多鬼故事,也聽老人講過,最後我一般會仰起頭問:“為什麼”。
水龍頭為什麼會流血,為什麼恰時被旅館的人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