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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感覺到康劍的氣息愈來愈近,唇輕輕在我睫毛上蜻蜓點水般。

聽他悲切的聲音:“對不起,我還要養活爸媽,不能全給你。”頓了頓後輕輕坐下來,把我的手放在他手中,喃喃道:“留一隻眼睛,照顧爸媽,也能看看你。”

“咔!”導演叫道。

我接受了各種奉承,無非就是“許夫人演技真好”之類的話,什麼時候他們都改口許夫人了。

“明天有吻戲。”康劍攔住我欲言又止,“副導讓我們找默契。”

……

“能去掉嗎?”我臉一下子黑雲密佈。

“不能。”他見我為難,“要不跟製片說聲,只拍背影,把我換做許生。”

“嗯。”不過許生人跑哪兒去了。

“阮青檸,你……那麼喜歡他嗎?”康劍低啞的磁性嗓音響在耳邊。

“是啊。”

“他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呢?”

“還是喜歡。”

我不知道我回答這麼肯定的語氣是從哪來的,愛情即便是遍體鱗傷也不會說不愛就不愛了。

晚上我去了小樹的房間,聽康劍說他病了,我有些難過,把他帶回來之後就很少再過問,偶爾吃個飯看一下作業。康劍真不容易,既要演戲又要抽出兩小時當家庭教師。他就那麼缺錢嗎?

“聽說你替白子雪演戲了,感覺怎麼樣?”許生從背後抱住我,我示意他小聲點,小樹在睡覺。

他的床頭放著玻璃杯和小兒感冒藥,還有連環畫和鉛筆頭。

許生把鉛筆頭扔垃圾桶裡,“這孩子真節儉啊。”

“嗯,我小時候鉛筆頭也不會扔掉,而是用透明膠粘在一塊就能多寫點。”

“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媽自我出生後就把我賣到許家,那時候都沒人關心我,認為我是外面的人,只有張媽細心地照顧我。”許生把額毛毯披我身上,“冷不冷,我們也去睡覺吧。”

我暗笑,熱氣開得很足,怎麼會冷。

許生倒了半杯牛奶,他自己只喝乾澀的紅酒。我們坐在床邊忽然沒了話題。

“你想聽聽我的過去嗎?”他忽然開口,笑得很苦。“可能在別人眼裡我是許家大少爺,一生富足安樂嗎,和白家世交。許烺什麼都不會,在我眼裡他就是懦弱無能,心地善良所以討人歡心。至於你以前說的我喜歡白子雪,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好勝,什麼都想和他爭一把。榮耀和女人,白子雪對我傾慕的,但聽說許家繼承人是許烺後就離我而去,費盡心思接近我弟。”

“我對她談不上什麼感情,她本身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自你出現後許烺人受不了白子雪和段子成的背叛,開始不理她,又和我說他可能喜歡上了青檸。我怎麼會信啊,白子雪就對你恨之入骨,和我設計讓許烺身敗名裂,讓別人傳聞他和大哥的女人上過床。”

“我不知怎麼混了的頭,竟然真的在設計中,每次看你天真無邪和我談話,笨得像熊一樣出現在我腦海裡我都於心不忍。直到那晚上事情發生後我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後悔的事情,站在陽臺上呆若木雞。”

“青檸你有時候很笨,但有時候又特別聰明,你很快就能猜到是我下的藥,你也會自衛,示弱後再偷偷錄音。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會愛上那麼一個堅強的姑娘,但因我脆弱的像一根輕飄飄的小草。”

我把老人機拿出,是白子雪的錄音,“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被人玩在設計裡的感覺,你以為他愛你?”

“她前面說的話我都沒有在意,可以裝作沒聽見,但你知道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是那種墮落深淵難以窒息的痛。”我把老人機給他,“白子雪那裡有照片和影片吧,我們把不愉快地都消去吧。”

“嗯。”他釋然一笑,摟著我的肩,親了下我的臉頰。

“討厭。”

“對不起。”

那個故事闡述的畫面,我和康劍根本演不來。

約近黃昏的下午,戴緲(我)堵住了正要離去的蔣樹安(康劍),說了幾句臺詞後抱著他哭,蔣樹安猶豫片刻吻了她,羞澀青春般的。

本來和導演說好的,我和許生接吻拍背影戲,但是許生卻沒了人影。昨晚我忘記了,以為第二天他會來拍攝場地看看。

接到許烺的電話時我和康劍有些惱火。

導演不敢得罪我,只能對著康劍撒氣,“要不你們兩個就勉強一下,大家都等著呢。”

“不行。”我否決,笑話,他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