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啊。他們光賄賂的錢一個月就好幾萬。”
聽說過旅遊區回來的途中有很多打劫的人,大部分旅客幾乎都是空手而歸,雲南這個地方比較落後,所以混混更加囂張。
“媽媽,我回來了!”一個小男孩站在門外,手裡提一個籃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啦,看樣子約莫十來歲。正是上學讀書的年紀,卻幫家裡做事情。
“娃,洗手喝點稀飯就睡覺吧。”大頭妻子打來水讓他洗手,一臉疼惜。
小男孩我們三個,靦腆一笑,他指指我的空碗,“姐姐,別浪費啊。”
碗裡還有一些米粒,我不好意思低下頭,他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面前放了一碗飯,幾乎就是清湯。
我越來越覺得慚愧,剛才還覺得大頭他們家還吝嗇,稀粥裡的米粒少得可憐,而那個小男孩裡的米粒比我還要少。
我扒拉下行李包,拿出一些零食,剛掏完一盒小酥餅,又有幾個小孩從內屋裡跑過來狼吞虎嚥,最大的不過十三歲。小生吃著一段小火腿腸,它和我在外一年,嘴也不刁了,能吃的都會吃。
“這些孩子,真是抱歉啊。”大頭朝我愧疚笑笑,又不忍拉他們。
“這裡食物很缺乏嗎?”許生問道,雲南都是靠發展旅遊業維持生計的,有些少數民族窮得都吃不上飯。
“收成不好,手裡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果斷覺得我們三個才是壞人,我掏出錢包,把現金給他們,一萬多,是我給掌櫃打工掙的錢。
“青檸,原來你有錢啊,剛才為什麼不掏出來?”段姿姿問道。
“我沒說我沒錢啊,那些人收一千塊一晚上太貴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才不會用呢。”
我有錢不代表花冤枉錢,我振振有詞:“給別人打了一年的工,自然要懂得節約了。”說起打工,不知道掌櫃有沒有想我,不辭而別會不會很傷心呢,說不定淒涼的說:“紫盡,我給你漲工資,快回來吧。”
實際上某掌櫃已經列印招聘員工的傳單了……
我把一萬多放在桌子上,大頭夫婦說什麼也不肯接受,他們足足養了五個孩子,怪不得食物不夠吃的,我心疼地拿出剛剛藏得巧克力給那個十來歲的男孩,“你叫什麼名字?”剛才那群猴孩子瘋搶我的零食,自然有留下一些給自己。
“我叫阮小樹,今年九歲。”
我一聽樂了,“你也姓阮啊。”
“姐姐長得真漂亮,姐姐叫什麼名字?”
“我和你一個姓,叫阮青檸,我們兩個都是植物。”不知為什麼,覺得這個小男孩特別親,嘴也很甜,問他讀幾年書時,他吞吞吐吐說只上了一年學。
“一年學?你怎麼才上一年?”
大頭在一旁說:“這裡環境不好,連個學校都沒有,他曾經在姑媽那裡住了一年,所以就學了一年。”
“哎真可惜,那錢你們收著作學費吧。”我心疼道,我小時候最討厭的就是上學了,很羨慕山裡的孩子可以不上學,現在想想這些孩子多渴望上學啊。
“這……”大頭妻子含淚道:“就算我們收了這錢,也沒法做學費啊,家裡米都沒了,還得往鎮子上跑一趟,幸運的話還能花幾百塊錢買一袋。”
這都什麼物價嘛,漲得跟十年文革期間似的。
“姐姐,我能去你那兒去嗎,我想上學。?”小樹可憐巴巴拽著我的衣角,我是想帶著他走,有那麼可愛的弟弟陪著,彌補若子死去給我帶來的陰影。但我也只是一個孩子,哪會懂照顧人。
大頭猶豫會:“要不你們帶著他走吧,去城裡讀書總比呆在這裡種田強。”他叫來去刷碗的妻子,“我們把小樹交給他們去城裡讀書吧。”
“啊?”我以為她不願意,畢竟是自己親生的,何況不能確定我們是否壞人,“真的嗎,太好了。”
大頭妻子差點跪了下來,“你們肯帶他去讀書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真的不會照顧人,我怕他會像若子那樣。
“姐姐我很乖的,我會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不會給你添亂的。”小樹眨巴他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
一旁不語的許生忽然開口:“我們帶著他一起走吧。”
其他孩子聽了,也湧過來,忽然覺得我要不要開個幼兒園?大頭妻子抹著眼淚,她捨不得孩子,但是更不能讓孩子受苦,走了一個可以減輕家庭負擔,也是為了他能更好的發展。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都在一個房間,我和段姿姿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