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怕丟臉,而且即便送到監獄裡了,你那個強大的丈夫難道不把你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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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燈火輝煌,只我們兩個人一言一句交談著,句句露出鋒芒。我覺得這樣爭吵毫無意義,便停了嘴,聽她一個人慢慢述說。
“既然你都不想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青檸,你不要罵我騷,你的身子流著我的血,那張漂亮的臉也是我給你的。”她忽然把話題轉到我身上,“你勾引過多少男人,看看他們為你打架,為你悲歡,如果你沒有兩三下子可以讓他們跪拜石榴裙嗎?”
我不理睬她,放下杯子起身,“把房間準備好,我想睡覺。”
她也起身,帶領我上樓,忽然問我要不要和她睡在一起,我自然搖頭,“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其實是嫌棄她髒。
“我的好女兒,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知道你不殺我已經是最大的恩惠,可能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讓我抱著你睡覺。”
她倚在門框上,敞開房間,眼前忽然格外明亮起來,這房間是按照那個家的格局裝飾的。
“我睡在這床上,想著你爸爸也這樣躺在旁邊,家裡的一切都還是從前。”
傢俱雖然是同款,但是很新,所以找不出來那種過去的滄桑。
我鬼使神差答應下來陪她一起睡覺,可能是這段時間太寂寞了吧,康劍被葙奶下了令,一個月只能和我見面一次。
洗澡換衣,我百無聊賴光著腳丫子盤腿坐床上,不想看電視,怕自己貪戀這種舒適的生活。
“那兩個男孩子,看起來都很喜歡你。”方夫人擰著溼漉漉的頭髮過來,卸了妝後的她臉色暗淡蒼白,像是腎病一樣,不過我認為是殺了人心裡自然不自在。
至於我為什麼沒有告訴別人她就是兇手,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可能是感激她把我生下來,也可能是那場車禍讓我醒悟了很多。
“嗯。”我的語氣漸漸不是很冷淡,但依然不想給她好臉色。
方夫人把一杯牛奶遞給我,“我記得你有這個習慣。”
難為她還記得,可是我早就改了,那杯牛奶的純白回映晚上母親給我的記憶,刻骨銘心的愛。
她見我不接也不惱,自顧自地喝著,我拽緊被子一角準備睡覺。
怎麼可能睡得著,我小時候日夜期盼的面孔終於出現了,最期待她能給我講故事,現在終於實現了。
“說說話唄,就這麼討厭媽媽?”她用溼淋淋的手摸著我的臉頰,被我一下子拍開,兩個人的氣氛格外尷尬。
媽媽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已經不合適了!
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即便她不好,也是生我的人,只要我還在,除了我以外誰都不可以害她恨她。
“你不要把自己做的事情抖出去,奶奶知道的話不會放過你。”想起葙奶的心狠手辣,我又不是不知道,怕是要把她千刀萬剮。
方夫人像個孩子一樣,貼得我很近,不過不敢靠近我,用天真的語氣歡樂道:“呵,我不怕,不過聽到女兒這麼關心我的聲音,也是很高興的。”
原來這麼容易就能得到滿足,只需要我一點的關心就能讓她快樂。
母女兩人晚上各自埋著心事,黑暗中我發現她的身體輕微顫抖,似乎在隱忍什麼。
早上醒來發現旁邊位置空空的,自從和葙奶住在一起,睡懶覺的壞毛病也改了,但是沒想到生活得那麼好的方夫人也早起。
洗漱完後下樓,她正在廚房為我做早飯,旁邊的傭人一手一手地教給她,甚至有些急促。
“還是我來吧,夫人,這種事怎麼能讓你做呢,如果要是學的話把材料都調給你。”
方夫人用髒手阻止她,“這個還是親手親為比較好,做母親的總得有母親的心思和誠意。”
女傭還想說什麼,見我下樓,忙叫了一遍大小姐,我笑了一下。
“檸兒,你不是喜歡皮蛋瘦肉粥嗎,小學門口有一家三元一碗,肉放得很少,你為此還埋怨著。”方夫人把切皮蛋的手放在清水裡洗了洗,水還沒有洗乾淨就從冰箱拿肉。
以前她就不怎麼會做飯,都是父親做的,難為父親既要畫畫又要做飯,她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事的女孩,對我的愛也是很迷茫。
聽別人說過,我剛出生時她不會餵奶瓶,往往用開水衝好奶粉便想倒進我嘴裡,尿不溼也是經常忘記換,不過那個時候父親的畫收入頗為豐富,所以還能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