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笑道:“這種人,不能不給點顏色看看,我也不能不為開封城那麼多要飯的著想,人家無業,憑什麼連累人家?”
算卦的笑了:“到底你比我行!”
書生笑了笑,道:“二哥以為古月天.他會在三天之內如期把那批鏢,一樣不少地送還振秋?”
算卦的細目飛閃寒芒,道:“見了‘指環信符’,他敢不乖乖送回來!”
書生淡笑道:“二哥要這麼想,那可錯了!”
算卦的長眉一挑,道:“怎麼說,四弟,他該知我‘指環信符’……”
書生截口道:“二哥,他不敢,他也知道‘指環信符’,他更惹不起咱們四兄弟,可是我擔心他作不了主!”
算卦的臉色一變,道:“四兄弟是說……”
書生接道:“二哥別忘了,他只是‘汴梁世家’的四師爺,上面還有井太玄、邴浩、屠能三個匹夫,他三個未必……”
算卦的冷哼說道:“我料他三個也沒那個膽!”
書生說道:“他三個也許沒那個膽,可是‘汴梁世家’還有個褚長風!”
算卦的道:“褚長風他敢怎麼樣?”
書生笑道:“二哥何以那麼大火氣?二哥知道他!”
算卦的一楞!
書生笑道:“我是說二哥以前可聽說過武林中有此一號人物,可知道他的來龍去脈,可知道他的為人?”
算卦的道:“我只知道開封有個‘汴梁世家’世代經商,富可敵國,而且是殷實,‘汴梁世家’商人,現在當家的是褚長風!”
書生笑問:“如此而已?”
算卦的道:“如此而已。”
書生道:“老虎披了張羊皮,過去的不說,褚長風他這一代就能掩盡天下人耳目數十年,令人不能不往高處估計……”
算卦的眉梢微挑,有點不服,道:“他沒能瞞得過我!”
書生道:“可是二哥不能不承認那是偶然的—次機會,無意中發現可疑之處,他那組織之龐大,組織之嚴密,心智之巧妙,行動之機密,該是當今武林,無人能比!”
這是事實,事實如此,無從否認!
算卦的沒說話!
書生笑了笑,又道:“別人不知,‘修羅四侍’昔年的一切,二哥該是熟得不能再熟,除了那已死多年的‘修羅四侍’軒轅無忌外,武林中還有誰能令他們臣伏?而褚長風他能使他們位居師爺,俯首聽命,甘從驅策,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這過人之處,是智是力,咱們不得而知,不過,無論是智是力,都得令人不得不把再往高處估計……”
算卦的仍然沒開口。
書生繼續說道:“是力還好,是智那褚長風此人就太可怕了,二哥猜想,‘汴梁世家’所經營之商號,分支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他一個人能控制這麼多分店,這麼多人,要不是雄才大略的蓋代梟雄,焉能如此?”
話鋒微頓,接著又道:“除此,我以為,褚長風此人也許不願意招惹咱們四兄弟,不願無故樹下強敵,但一旦正面衝突,勢所難免,他也並不會對咱們四兄弟那麼畏懼,振秋保下的那趟鏢,不是一般尋常東西,樣樣稀世奇珍,價值連城,縱然古月天四人懾於咱們四兄弟聲威,不敢不雙手奉還,褚長風他肯麼?”
算卦的仍舊默默不語!
但,倏地,他陡挑長眉,目光懾人威稜,轉身便走!
書生疾揮右掌,快捷如電,一把抓住算卦的右臂,“二哥,那裡去?”
算卦的威態懾人,冷然說道:“‘汴梁世家’走一趟,我找褚長風去!”
書生搖搖頭,笑了:“二哥約期幾天?”
算卦的道:“四弟何作此問?”
書生笑道:“到了沒有?”
算卦的道:“四弟你是怎麼了?”
書生道:“沒什麼,二哥,三天約期未到,你怎知褚長風他不會送還那批鏢,現在上門找人,二哥你理字上站不住!”
算卦的皺眉說道:“四弟,褚長風他不肯還鏢,這話可是你說的!”
“不錯,二哥!”書生點頭笑道:“但我這只是推測,沒敢斷言!”
算卦的苦笑說道:“那麼……四弟,依你之見!”
書生道:“今兒個是第一天,還有兩天呢,急什麼,過了後天再上門找他不遲,這樣褚長風他沒話說!”
算卦的道:“四弟,我由來聽你的。由來也以你最行……”
他望了書生一眼,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