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很難了,晨風這邊也不肯鬆口,民眾們也咄咄逼人,雙方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事情太難辦了。
“你罵我大爺!”
“我他媽還罵你大舅!”
“話筒給我,讓我罵死這個臭小子!”
“下來單挑,打的你哭爹喊娘!”
一聽到這幫人對自己罵爹罵孃的,晨風頓時也來勁了,話說的越來越難聽,此時場下形成了一個極為有趣的情況,所有人都在爭搶這那一個喊話器,爭取能臭罵晨風一句。
現在這種情況晨風倒是顯得輕鬆起來,雖然面對這麼多人,但要是對罵只需要和一個人罵就行了。
罵了幾句還是不解氣,畢竟這些人他都不想罵,手中的喊話器就一直沒放下過,“七嬸!怎麼了?蔫了?你他媽不是厲害嗎?來罵我啊,老王八蛋,哪天往你孫子碗里拉屎!”
聽到晨風髒到極點的話,本來在那一臉得逞樣子的七嬸一下子也繃不住了,從一個男人手裡搶過喊話器,用破音了的嗓子大喊:“你個小雜種,真的是反了你了!”
平日裡七嬸咄咄逼人,擺弄是非的功力倒是挺高,一到這種罵髒話的場合就顯得極為弱勢,罵來罵去也就是那兩句,從一開始晨風罵人就一隻沒重過樣,再加上洪亮到嚇人的嗓門,把在場的幾千人壓制的一愣一愣的。
此時晨風也不在意他們怎麼罵自己,自己的底線也變得寬了起來,在極度熱鬧的場合下,人總會說出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話語,所以那些真正罵人的話和情急之下罵出來的話他還是能夠分的清楚。
這種對噴狀況一直持續了將近十多分鐘,在場的人越罵越心驚,這個晨風就像是喝了興奮劑一樣,越罵越有精神,在場的不少人都沒有了說話的力氣,而晨風竟然還在那大聲的噴著。
警察們也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戰鬥力爆表的人他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罵了一會兒,饒是晨風也覺得有點累了,而且罵的似乎挺來勁,都忘了自己的本意是什麼了。撥出了一口氣,隨後看向臉色蒼白的蔡成仁,晨風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次也是捲進了不少無辜的人。
只是不知道,在【滅菌劑】裡摻水銀的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醫院裡的人?他們有什麼理由要陷害自己呢?又或者他們想陷害的是蔡成仁?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也並不是很合理,這種情況,明顯就是衝著自己來的,想想和自己有過節的人,他們似乎都都沒有什麼機會對自己下手,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對自己有某種敵意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人手。
晨風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某人,雖然不能夠確定,但應該是**不離十了,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
晨風冷笑了一聲,隨後自顧自的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沒有人願意聽自己解釋,再怎樣的開脫自己都是沒有意義的。
蔡成仁此時心裡也是亂的的很,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解決這個難題,他本以為晨風出去的那一刻是有了辦法,卻沒想到是這樣極端的方式,現在已經不能回頭,如果想保住這個醫院,辦法恐怕只有那一個了。
只不過這辦法實在是……
蔡成仁陷入了深思,似乎正在權衡這件事值不值得這樣去做。
這家兒童醫院是他花費了許多年的時間才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如果現在就這樣被擊垮,那自己的半生心血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看著自己身後這群骨幹醫師,蔡成仁似乎已經作出了決定,晨風此時並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但是透過蔡成仁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似乎想要做一些什麼。
蔡成仁走到晨風身旁,帶著歉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道:“晨風大夫,抱歉了。”
“所以你似乎是打算賣我了嗎?”晨風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客觀來看,這也的確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但卻不是一個盡如人意的方法。
在晨風看來,這件事情其實還是有轉機的,自己爭取到時間之後揪出罪魁禍首,這件事可能就會得到解決,雖然還是有一些人會對自己抱有怨恨和不理解,但是至少能夠洗白自己,不至於下半輩子在大牢裡蹲著。
“現在似乎也只有這種辦法了。”蔡成仁搖了搖頭說道。
“我覺得這件事還有緩和的機會。”晨風試圖將蔡成仁從錯誤的認知當中拽出來,雖然他能夠理解蔡成仁此時的心情,但是他這樣做還是太過於著急了一點。
蔡成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都鬧成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