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哭聲,有點不忍的回頭道:“藥兒,你的掌心雷威力不夠,這小傢伙沒事,你給他隨便服兩顆藥丸就成。”
“哦?隨便服兩顆藥丸麼?”藥兒眨巴了一下眼睛,果真隨手從袖子裡摸出了兩枚黑漆漆的藥丸塞進了林逍的嘴裡。藥丸一入肚子,就化為兩道苦辣腥澀的熱流衝進了林逍的肚子。一時間就聽得林逍的肚子裡一陣‘嘰哩咕嚕’的亂響,林逍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
那身穿杏黃色道袍的道姑囑咐了藥兒一句,剛剛走開了兩步,突然她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急轉身尖叫道:“藥兒,不可!不要給他服藥!”
藥兒傻乎乎的一指渾身劇烈抽搐的林逍,朝那道姑笑道:“花師姐,已經服下去了。”
花師姐的雙手一陣痙攣,她有點緊張的問藥兒道:“你給他吃的什麼藥?”
眨巴了一下眼睛,藥兒呆呆的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大把五顏六色的藥丸,不解的對花師姐道:“不是師姐你說的,隨便喂他兩顆藥丸就可以的麼?我……忘記了是給他吃了什麼藥了。”她對著手上的藥丸比比劃劃的清點道:“你看,這裡的藥丸有三十幾種呢。”
花師姐‘咯咯、咯咯’的乾笑了一陣,突然直起嗓子大叫起來:“師父,快來救命啊!藥兒又給人亂吃藥了!快來救命啊!”
虛空中一道青光閃過,一名面白無鬚的中年道人火急火燎的架著劍光急衝了過來。他大聲叫罵道:“藥兒,上個月才將你身上的藥丸全部收繳了,你又從哪裡弄來的這些丹藥?”他一邊叫罵,一邊架著劍光疾馳而來,伸手就朝地上的林逍抓了過去。
突然間,昏迷中的林逍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他原地裡跳起來足足有五六丈高,夜風一吹,頓時將他身上已經成了粉末的衣服吹得乾乾淨淨,黑漆漆的一具胴體頓時暴露在了四下裡近百名道人、道姑的目光中。劍光上的道人一手抓空,很沒面子的抬起頭來,卻看到林逍怪叫了一聲,雙手護住了自己的下體,狼狽的朝遠處一處林木蔥蘢的花圃衝了過去。
很快,花圃中就傳來了一陣怪異的響聲,隱隱然有一絲異味飄了過來。
道人氣呼呼的收斂了劍光,惡狠狠的站在了縮著肩膀、低著頭、眼淚吧嗒的藥兒面前。不等道人開口訓斥,藥兒就已經蹲在了地上放聲哭泣起來:“嗚嗚嗚,師孃……師父又要罵人了……師孃,快來啊……師父又要罵藥兒了……嗚嗚,這些藥丸,是我這幾天在丹房裡煉著好玩的,嗚!”
道人的臉劇烈的抽搐了幾下,他低聲問道:“藥兒,你給他服下的是什麼丹藥?你,還記得那丹藥的方子麼?”
藥兒抬起頭來,茫然的看著道人,眼睛眨巴了幾下,很是莫明其妙的說道:“方子?呃,不知道也!我隨手抓了藥丟進丹爐,它就煉出丹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唔,我這裡倒是有一些按照藥方煉製的丹藥,您看,有‘化骨丹’、‘寒髓丹’、‘木人丹’,還有……”
道人的臉抽搐得益發厲害了。他怔怔的看著藥兒,過了許久才幹巴巴的說道:“三個月內,不許你再進丹房一步。把你身上所有的丹藥,都給為師拿出來!快,除了手上的,還有袖子裡的!”
藥兒無比委屈的看著道人,慢吞吞的將手上的大把丹藥交給了道人,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大捧的藥丸遞了出去。
道人指了指藥兒的腰帶:“你腰帶裡有七個暗袋,裡面的所有丹藥,快!”
翻了翻白眼,藥兒從歪著嘴從腰帶裡掏出了幾個藥瓶遞給了道人。
道人的手又指向了藥兒的靴子:“你靴筒裡面,向來藏了有藥丸,也給為師交出來。”
他又指向了藥兒的髮髻:“還有,你髮髻裡,有時候也藏了幾顆蠟丸,不要以為為師不知道你的這些小把戲。”
一邊逼著藥兒將滿身的零碎丹藥交出,道人一邊側耳聆聽林逍那邊的動靜。丹翎道人將一名純火性體質的門人交給他,要他收林逍為徒,這可是一件好事,他絕對不希望林逍這個註定在‘燒火’一道上有大成就的徒兒出什麼事情。很快,道人就放心了,花圃中的異響不斷,林逍的呻吟聲雖然痛苦,中氣卻是很充足的,看來藥兒給他喂的丹藥,起碼不是什麼劇毒的物事。
將藥兒身上的藥丸搜刮一空後,道人這才指著那身穿杏黃道袍的花師姐喝道:“花風兒,你也糊塗。你知道藥兒是什麼脾性,你居然能給她出主意說隨便喂兩顆藥丸就好,你,你,你!你也糊塗了不成?”
花風兒也挺委屈的看著道人,無奈的攤開手道:“師父,這……師妹的掌心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