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可真不賴,嘖嘖,你這一身皮肉油光水滑的,怎麼看起來和大姑娘一樣?呃,你說說你們這樣裸奔一次,玩一次行為藝術,能有多少收入啊?”
林逍繼續茫然的看著那胖子,羅嗦的胖子嘀嘀咕咕的這些話,林逍沒一句聽得懂的。
江上吹來了一陣大風,天空的烏雲漸漸散開,露出了一輪朗月。青白色月光灑下,被方才的一陣驟雨洗得乾乾淨淨的小樹林裡,一枝枝樹枝和一片片葉片似乎都在發光,有一層極淡的光暈籠罩在枝葉上。林逍抬頭望著月空,大風正將烏雲推散,一線烏雲快若奔馬的朝天邊退卻,不遠處江邊的大道上,再次傳來了人們的喧譁歡叫。江心幾艘輪船緩緩駛過,渾厚的汽笛聲響起,絞碎了江心的明月倒影,碎成了滿江的波光粼粼。
仰天長嘆了一聲,林逍站起身來,本能的伸手摸了一下手指。手指上的儲物戒指已經粉碎,指頭上只有一條淡淡的印痕。林逍呆了呆,本來想要取出一件道袍遮蓋身體的他低下頭,手足無措的望著自己的手指。江風吹過,林逍突然覺得這風很涼、很涼。林逍轉過頭,望著那滿臉紅光的光頭胖子;光頭胖子將酒瓶裡的最後一點酒液倒進了嘴裡,樂滋滋的望著林逍樂道:“兄弟,怎麼的?嘖嘖,怎麼老摸你的指頭啊?怎麼著?結婚戒指丟了?啊呀,恭喜,恭喜,你老婆回去會請你跪主機板呢,還是CPU啊?”
林逍傻乎乎地搖了搖頭,他右手結了一個印訣,就待招來雲團飛逃。
體內空蕩蕩的,一點兒真元都抽調不起來,外界汙濁、稀薄的靈氣也不聽使喚,一點點極淡的水汽在林逍的腳下閃了閃,很乾脆地消失無形。林逍呆了呆,他用力地往地上跺了跺腳,大聲喝道:“遁!”想要施展土遁逃離如今尷尬境遇的林逍用力地在地上跺出了一個小小的土坑,赤身裸體的他,依舊站在那滿臉怪異的光頭胖子身前。
“天呢!”光頭胖子拍了拍腦袋,搖頭嘆息道:“兄弟,你看小說看得迷糊了吧?翹著蘭花指跺腳遁啊遁的,你當你是土行孫能土遁哪?得了。相逢就是有緣,豬頭我難得做一件好事,唔,給你找件衣服穿穿!”胖子打著酒嗝,拍打著圓滾滾的肚皮,肚皮上一圈圈白浪翻滾,他搖搖擺擺的轉身朝小樹林的出口行去,一邊走一邊揮手道:“兄弟,老老實實蹲在那裡,不要拋頭露面的。這裡到處都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你晃盪著那根玩意到處走,小心真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
胖子的話,林逍還是不懂。但是他起碼聽懂了一句:這裡到處都是漂亮的小姑娘!
林善自幼就以各種倫理大義教訓林逍,以致於讓林逍養成了一個小小的迂夫子脾氣。這裡附近有很多的小姑娘——林逍自己也聽到了,就在不遠處,有嘰嘰喳喳的許多女人的聲音傳來。林逍老老實實的雙手抱著頭,蹲在了一株花樹下的灌木叢裡。林逍可憐巴巴地望著那胖子的背影,只盼著他能早點帶著點衣物回來。涼風從林逍的跨下鑽過去。林逍不自然地併攏了雙腿,無比幽怨的仰天嘆了一口氣。
“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到底是哪裡?”林逍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蕩蕩的丹田內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他按照玄武寶的心法抽取外界的靈氣,那混濁地、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的靈氣湧入林逍的身體,林逍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塊兒純淨血肉的身軀猛的痙攣起來,好似從水裡被抓起的泥鰍,林逍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著,他張開嘴。哇哇地乾嘔,一絲絲地清水帶著白沫從嘴裡噴了出來。林逍從來不知道,世上會有如此神奇的天地靈氣——差點就將一個金丹期修士燻死的靈氣!
“豬。豬,我是一個豬頭嗷嗚,嗷嗚!”伴隨著怪異的歌聲,光頭胖子左手拎著一條褲衩,右手揮著一件T…shrt,腰帶上掛著一雙塑膠拖鞋,晃悠悠地走回了小樹林。隔著遠遠的,胖子就將衣服丟向了林逍,他笑吟吟的叫道:“兄弟,幸好旁邊就有一商場,不然的話,你還得打著光屁股多等一會兒!得了,不知道你的尺碼多少,所以沒給你買內褲,你就湊合著穿上好了!”
林逍拎著那花花綠綠地沙灘褲和大紅大綠地夏威夷風味地Tshirt。再看看那造型古怪的人字拖。他驚駭問道:“這衣服,能穿麼?”
胖子雙目一翻,怒道:“能穿。怎麼不能穿?你看看。我穿著不是挺好的麼?不過。我比你多穿了一條內褲而已!”胖子乾脆地扒下了自己的短褲。露出了一條破破爛爛地上面穿了好幾個大窟窿的四角褲頭。江風吹過。那寬大的褲頭在夜風中搖曳生姿。襯托得那胖子居然有了幾分楚楚的風情。林逍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他左右尋思了一陣,